昆城的夜晚,宛如驚濤駭浪的大海,不寧靜的氛圍如同洶湧澎湃的浪潮,
以一種磅礴而不可阻擋之勢肆意翻湧,一場軒然風波正在這座城市的暗流湧動中肆虐開來。
濃重的夜色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隻偶爾有幾縷昏黃的燈光掙紮著透出來,在風中搖曳,更添幾分詭譎。
周立駕駛著那輛略顯小巧的比亞迪,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馳。
車身在路燈下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影,宛如穿梭在夜色迷宮中的孤舟。
終於,他來到了金匠灣彆墅。這座彆墅猶如一座奢華的宮殿,矗立在這片靜謐的土地上。
其外觀布局設計堪稱巧奪天工,融合了歐式古典與現代簡約的雙重風格。
精致的大理石雕刻裝飾著建築的外立麵,每一處線條都彰顯著極致的奢華與尊貴。
巨大的落地窗如同深邃的眼眸,俯瞰著世間的繁華與喧囂。
周立望著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波瀾,一種震撼油然而生。
他一邊緩緩走向彆墅,腳步不自覺地放輕,一邊低聲驚呼:
“有錢人的家,果然氣派非凡啊!隻是不知道這傳聞中仁心醫院創始人穆小吉,是不是真如外界所宣傳的那樣,有求必應呢?”
懷揣著滿心的期待與忐忑,他終於走近了彆墅的大門口。正瞅著不知道怎麼聯係裡麵的人,就在大門一側,看到了一個藍色的微弱光亮。
“門鈴?”周立喜出望外。那小小的按鈕在夜色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想到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妻子,周立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重重地摁響了門鈴。
清脆的門鈴聲在寂靜的夜裡回蕩,仿佛打破了這片奢華之地的寧靜。
很快,一個保安從不遠處的保安室小房子裡快步走了出來。保安身著統一製服,身形挺拔,但此刻臉上卻帶著幾分不耐煩。
他走近大門口,目光不善地看著周立,沒好氣地詢問道:“你乾什麼的?
大半夜的瞎按什麼門鈴?你知不知道宋總每天日理萬機,有多辛苦嗎?你這三更半夜突然一鬨,驚擾了宋總怎麼辦?”
周立心急如焚,哪裡顧得上聽保安這一連串的囉唆。他雙眼通紅,焦急地說道:
“大哥,我是來找穆小吉穆醫生救命的啊!麻煩您趕快進去裡麵,給穆醫生通報一聲。
我求求您了,大哥,您就行行好,幫幫忙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我妻子她……她快不行了,隻有穆醫生能救她了。”
周立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緊緊地抓著大門的欄杆,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保安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大聲嗬斥道:
“你妻子病了,不趕緊送去醫院救治!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這兒要不是醫院急診室!
何況少爺根本不在這兒,去了市中心醫院。你要找他也應該去醫院啊,跑這兒來搗什麼亂!”
周立像是在黑暗中突然抓住了一絲曙光,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保安,確定地問道:“你說什麼?穆醫生在市中心醫院?”
保安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但還是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對呀!”
周立得到確切答複後,不再理會保安,一個健步轉身,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自己的車跑去。
保安望著他的背影,嘟囔道:“真是的,找醫生不去醫院,跑家裡來求救,淨耽誤事兒。”
周立迅速打開車門上車,一屁股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發出一陣怒吼,車子如脫韁的野馬般瞬間離開了金匠灣彆墅大門口,隻留下一陣刺鼻的尾氣和輪胎與地麵摩擦的刺耳聲響。
然而,在彆墅外的一個陰暗角落裡,有一個黑影正靜靜地潛伏著。
此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他身著黑色的夜行衣,與黑暗融為一體,若非仔細觀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隻見他手中握著一個小型的通訊設備,輕輕摁響耳麥,低聲彙報道:
“老板,周立出現在金匠灣彆墅宋世傑的大門口,不知道和保安說了什麼,然後急匆匆地跑了。”
耳機裡傳來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好的,我知道了,繼續盯著。”
黑影立刻回應道:“是,老板。”說罷,他又緩緩地向後退去,如同鬼魅般再次融入黑暗之中。
畫麵轉換,在一間裝飾奢華卻彌漫著壓抑氛圍的房間裡,老板艾爾羅布克先生一臉不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