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點點星光在浩瀚蒼穹閃爍,為這漆黑的夜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靜謐。
邢中興的辦公室內,燈光如晝,一眾公安人員正神情專注地翻閱著穆小吉帶來的證據。
這些證據,是安德裡亞斯耗費心力收集起來的,詳儘地記錄了艾爾羅布克這些年來宛如詐騙集團首腦般的種種行徑。
他的欺騙手段層出不窮,眾多公司企業皆在他的算計下,如同木偶般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公安人員們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資料,忍不住一邊看一邊義憤填膺地罵道:
“這老狐狸還真是無孔不入啊,這麼多企業都栽在他手裡了,簡直是罪大惡極!”
秦豔娟微微搖頭,眼中滿是遺憾與感慨,歎道:“老天爺為何要給這些人如此聰慧的頭腦?
若是他們沒有這般智慧傍身,看他還如何在這世間玩弄權術,興風作浪。”
這時,汪衛東突然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忍不住驚呼道:“我的天呐,ngr製藥廠,居然打著免疫的幌子,
在這麼多地方給三萬多人口注射感染源。這艾爾羅布克簡直就是惡魔的孫子,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
在辦公室的一角,小雪靜靜地坐在江朔身旁,她的眼神中滿是對家的渴望與對父親的思念,
小聲地詢問江朔:“江朔,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呀?我好想我爸爸了。”
江朔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正在和邢中興一起圍著證據,一臉不可思議地翻閱查看的父親穆小吉。
江朔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爸爸,小雪她想爸爸了,你知道她爸爸在哪兒嗎?”
穆小吉聽到兒子的呼喊,趕忙回過頭,看著小雪那乖巧懂事卻又滿是期盼的模樣,心中一陣憐惜,
他又將目光投向邢中興,帶著一絲試探詢問道:“邢隊,周立他……”
邢中興心領神會,轉頭看向吳蘭和魏國慶,吩咐道:“吳蘭、魏國慶,你們兩個帶這孩子去見見她爸爸吧!”
小雪聽到邢中興的話,眼中瞬間閃過驚喜與詫異,忍不住驚呼道:“我爸爸在公安局?”
江朔趕忙牽起小雪的手,輕聲安撫道:“小雪彆怕,一切有我呢,我陪你去找爸爸。”
小雪的眼眶微微泛紅,淚眼婆娑地說道:“我爸爸是看管監獄犯人的管教,他怎麼會在公安局呀。”
江朔微笑著起身,貼心地說道:“小雪,跟著我就好,咱們這就去找你爸爸。”
吳蘭也走上前,暖心地說道:“小雪,姐姐抱你好不好呀?”
小雪卻緊緊抓著江朔的小手,微微拉開距離,禮貌地說道:“謝謝姐姐,我跟著江朔可以的。”
吳蘭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微笑,說道:“那好吧,路上小心點,咱們走吧!”說罷,兩大兩小便一前一後有序地走出了邢中興的辦公室。
他們在公安局的走廊裡輾轉前行,經過幾處轉角,最終來到了那間略顯逼仄的審訊室。
魏國慶輕輕伸手,緩緩推開了房門。隻見周立灰溜溜地蹲在牆角,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魏國慶提高音量,大聲喊道:“周立,你女兒來看你了。”
周立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如彈簧般站起身來,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那眼神仿佛一頭鬥誌昂揚的雄獅,急切地吼道:“我女兒救出來了?她在哪兒?”
就在這時,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爸爸,爸爸,你怎麼會在公安局?
那個艾爾羅布克說帶我找你,卻帶我回到了咱們的大房子。”
周立聽到女兒熟悉的聲音,淚水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滾滾滑落,他猛地衝上前,緊緊地抱住女兒,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回應道:“小雪,你怎麼知道他帶你回咱們的大房子了呀?”
小雪抬起頭,認真地說道:“我從出生就在那個家裡,就算閉著眼睛,我也能知道家裡有什麼呀。”
周立滿心悲慟,情緒幾近崩潰,嘴裡止不住地激動碎碎念:
“小雪,我的寶貝女兒啊,是爸爸沒用,沒能保護好你,更救不了你媽媽,爸爸對不起你們,真的對不起……”
他涕泗橫流,淚水與鼻涕交織縱橫,順著臉頰肆意滑落,整個人仿佛被無儘的悔恨與痛苦徹底淹沒。
小雪一臉懵懂,眼中滿是困惑。她那稚嫩的小手,宛如春日裡輕柔的微風,輕輕抬起,為爸爸擦拭著如決堤洪水般的淚水,
嘴裡還念叨著:“爸爸,媽媽隻是吃了一種能安神的藥,睡著了而已呀。
咱們都兩天沒回家了,媽媽這會兒應該睡醒了吧?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病痛還疼不疼了?哎呀,當時藥碗都給媽媽打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