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城北域的安泰科技群體彆墅小區內,一棟裝修典雅的彆墅裡,安晉鬆和愛人婁芳芸正坐在寬敞明亮的客廳中品茗。
客廳的布置儘顯奢華,歐式風格的家具擺放得錯落有致,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溫馨而舒適。
婁芳芸輕輕抿了一口茶,臉上卻帶著一絲慍色,沒好氣道:
“咱們就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可她整天叫人不省心。這一走就是七年,期間連個音信都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連個影子都見不著。你說這像話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一個從窮溝裡出來的窮小子,真就比生她養她的父母還重要嗎?”
她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不滿與無奈,語氣中滿是對女兒的抱怨。
安晉鬆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語重心長道:“不是我說你,你倆的脾氣啊,一個比一個倔。
你瞧瞧人家蔣薇薇和餘軍,把小飛調教得那叫一個聽話懂事。
小飛年紀輕輕,就把一個小小的貸款公司經營得有模有樣。
唉……要是小飛能和安姌在一起就好了,雖說小飛比安姌小五歲,可隻要安姌不嫌棄,把小飛當兒子在家養著,倒也挺好的。”
婁芳芸白了安晉鬆一眼,哼了一聲道:“蔣薇薇好,那你當初怎麼不娶她呢?
還不是看中我爸財大氣粗,想著能少奮鬥二十年。不過話說回來,
小飛這孩子確實不錯,可安姌從小到大就把他當親弟弟看待,心裡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客廳裡略顯沉悶的氣氛。
夫妻二人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門口,就見安姌和餘飛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餘飛臉上洋溢著陽光燦爛的笑容,熱情地喊道:“婁媽媽,安伯父,你們都在啊!”
婁芳芸看到餘飛,臉上立刻換上了笑容,擺擺手喜上眉梢道:
“哎呀,小飛呀!來來來,你們兩個這些天跑哪兒去了呀?玩得開心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關切,語氣也變得格外溫柔慈愛。餘飛快步走近婁芳芸,一屁股坐進沙發裡。
婁芳芸見狀,連忙從茶幾上抽了張紙巾,輕輕幫餘飛擦了擦臉頰上因趕路而冒出的細密汗珠。
餘飛乖乖地笑著說:“跟安姌姐去了維多利亞,那邊的景區還挺不錯的。
哦對了,婁媽媽、安伯父,我還給你們帶了些土特產和一些小禮物呢!”說完,他便站起身,走向行李箱準備去拿禮物。
安姌卻隻是冷冷地回應道:“小飛你隨便坐,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了。”
她的聲音平淡,帶著一絲疲憊,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致。
餘飛依舊笑盈盈地說道:“好的安姌姐,我幫你把行李箱送去臥室。”
安姌微微點頭,條理清晰地安排道:“好,今晚你就留下來吧!
你的臥室安芹嫂一直在打掃很乾淨的。奔波了這些天,你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一下。”
婁芳芸看著安姌,忍不住埋怨道:“你個死丫頭,你爸媽還在這兒呢!
就不知道打個招呼,我這個當媽媽的,還不如小飛跟你親近啦!”
安姌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媽,我很累了,不想跟你一見麵就吵架。回房了……”
說罷,她轉身,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噔噔噔地上樓去了。
餘飛見狀,趕忙拿起行李箱,緊跟在安姌身後,留下婁芳芸和安晉鬆在客廳裡麵麵相覷。
餘飛輕輕走進安姌的臥室,他的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擾到此刻略顯疲憊的安姌。
看著安姌略顯落寞的背影,餘飛猶豫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吞吞吐吐地說道:“安姌姐,其實…婁媽媽她…”
“小飛,你也去休息吧!姐真的累了。”安姌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她甚至沒有轉頭,隻是輕聲打斷了餘飛的話。
“哦,安姌姐你好好休息,那我出去啦!”餘飛無奈地把原本想勸說安姌,不要每次見到婁芳芸就跟她置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擔憂,隨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安姌緩緩走到大床前,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緩緩蜷縮起雙腿,雙手緊緊環住膝蓋,將下巴放在膝蓋上。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腦海裡漸漸浮現出與滕子京一起被羅伯特綁架在黑屋時的恐怖場景。
那間黑屋仿佛與世隔絕,外麵狂風暴雨肆虐,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窗戶,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而室內僅有的一盞燈,在一陣電流聲後,突然毫無預兆地熄滅,瞬間將他們籠罩在無儘的黑暗之中。
安姌的幽閉症仿佛被這黑暗瞬間觸發,她的目光所及之處,
仿佛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群群甲蟲蜈蚣,正張牙舞爪地向自己聚集而來。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極為困難,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了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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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京敏銳地察覺到了安姌的異樣,他焦急地喊道:“小姌彆怕,還有我在你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