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滕子京那座彰顯著獨特品味與神秘氣息的私人彆墅裡,臥室中厚重的遮光窗簾嚴嚴實實地阻擋了外界的光線,使得整個空間漆黑如夜。
滕子京正緊緊抱著抱枕,整個人毫無形象地沉浸在夢鄉之中,呼吸深沉而均勻,像是被夢境緊緊纏繞,難以掙脫。
樓下的沙發上,鄧州毅蜷縮著身子,如同一隻慵懶的貓。
即便在這晌午豔陽高照的光線下,他依舊睡得旁若無人、肆無忌憚。
他一隻腳耷拉在沙發扶手外,身上的衣服褶皺不堪,一隻手臂彎曲著墊在頭下,
另一隻手隨意垂落在沙發邊緣,胸膛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中。那模樣,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彆墅彆具一格的客廳風格,宛如一座濃縮的科研宇宙,充滿了令人著迷的科技感。
天花板上,精心布置的量子點光源模擬出浩瀚星辰的壯麗景象,
它們依據精確的天體運行數據閃爍、移動,構建出逼真的星圖,仿佛將整個宇宙蒼穹納入其中。
牆麵則是由一塊塊高清柔性電子屏拚接而成,實時展示著各類複雜的科研數據與動態模型,
從微觀的粒子運動軌跡到宏觀的天體演化模擬,這些數據和模型以直觀而生動的方式呈現,讓人仿佛置身於前沿科研的核心現場。
就在這一片靜謐之中,一陣突兀且尖銳的電話鈴聲驟然打破寧靜。
鄧州毅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從睡夢中猛地驚醒,他渾身軟綿綿的,手臂下意識地在沙發上一通亂摸,好不容易才抓到手機。
他睡眼惺忪地將手機湊到耳邊,接通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鄧州毅,京爺呢?你們昨晚出了我酒吧,去哪兒啦?”
鄧州毅眯著眼,躲避著窗戶折射進來那晃眼的陽光,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迷迷糊糊地說道:
“京爺還在樓上臥室睡呢!昨晚從酒吧出來,京爺心情不太好,
叫我陪他去看安姌大小姐。結果半道被賈四道那個臭小子給截住了,最終沒去成。”
電話那頭的歐陽艦稍稍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接著問道:“京爺答應了賈四道,介紹宋氏小太子啦?”
“怎麼可能,”鄧州毅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翻譯著滕子京的原意,“京爺叫那小子準備好轉接手續,再聯係京爺。”
歐陽艦一聽,急忙說道:“我酒吧裡有一個小妹妹,可能被賈四道收買了,
剛剛花姐過來跟我說,賈四道在全季酒店包房裡等著京爺呢!
奈何京爺電話打不通,你趕緊的,去看看京爺什麼情況?他昨晚那點酒,可是從來都醉不了的,今天都晌午了。”
“行了我知道了,”鄧州毅應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我上樓看看去,唉?那個小妹妹你得看住了,要是以後敢壞了京爺的好事,你就等著和她一起合葬吧!”
警告完,鄧州毅直接掛斷電話,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起身,腳步匆匆地往樓上跑去。
鄧州毅站在緊閉的臥室門前,心裡清楚事態緊急,容不得半點耽擱,於是抬手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仿佛連空氣都被震得微微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滕子京才在屋內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他滿心不耐煩,一把將懷裡的抱枕朝著房門方向狠狠扔去,
扯著嗓子罵道:“吵死了,敲什麼敲,催命呢!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鄧州毅聽到嗬斥,趕忙伸手轉動門把手,輕輕推門而入。
進門二話不說,拿起遙控器將臥室內所有的窗簾一並打開,一臉關心道:
“京爺,您感覺怎麼樣?今天這都已經睡至晌午了,頭不疼吧?”
滕子京先是用手遮擋不適應的強烈光線,然後逐漸放下手臂,伸了一個懶腰靠在靠枕裡。
鄧州毅放下遙控器,走近大床邊繼續說道:“剛歐陽來電話說,賈四道那小子此刻正在全季酒店包房,恭候您的大駕呢!”
“等我?他這麼快就準備好一切啦?”滕子京聽聞,不禁驚訝地挑起眉,語氣中滿是意外。
“應該是吧!”鄧州毅趕忙回應,接著解釋道,“歐陽說他酒吧裡有個小妹妹,很可能拿了賈四道的好處,
一直在監視京爺您的一舉一動,並且都透露給了那小子。剛剛花姐詢問,要不要對這個小妹妹采取一些手段?”
滕子京聽到這裡,抬手阻止道:“不要輕舉妄動,就這麼個小角色,翻不出什麼大浪花來。
盯緊她就好,說不定在必要的時候,她還能幫咱們一個忙呢!”
“哼哼,京爺高明!”鄧州毅立刻滿臉堆笑地溜須拍馬道,對滕子京的決策表示由衷的讚同。
滕子京不再理會鄧州毅,起身伸手在床頭櫃上,拿過昂貴的國貨手機。
他解鎖屏幕,手指熟練地在通訊錄裡滑動,很快找到了江朔的微信頭像,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沒過多久,視頻通話便被江朔接通。畫麵中,江朔正站在廚房的水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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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頭裡的水嘩嘩地流著,他一邊在水流下認真地清洗著蔬菜,一邊抬起頭看向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