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看著稚嫩且勇敢懂事的小江朔,一臉寵溺的緊張道:“江朔…江朔,你好好聽我說,
以後不管任何人有危險,你都不能犧牲自己去救他們,知道嗎?你的命比彆人的命更珍貴,包括我也不例外。”
江朔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純真。他伸出小手,在滕子京的臉頰上輕輕摸了摸,
安慰道:“大哥哥彆怕,我沒事。我有爸爸和小爹爹護著,永遠都不會有事的。”
穆小吉看著這一幕,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一種無力感讓他微微的低下了沉重的頭,壓抑的情緒使他無比痛苦。
糾結多日的決定道:“江朔,我準備回去g城了,仁心醫院那邊有很多工作需要我處理。你如果想要留在昆城陪著爺爺奶奶和…”
穆小吉頓了頓,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繼續道:“和小爹爹,爸爸尊重你的選擇。”
小嶽一聽,急忙把手中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快步走近穆小吉,雙手抓著他的雙臂,焦急地說道:
“少爺,您剛剛經曆了心肺移植手術,身體還需要三年五載的靜心休養,不宜及早的參與工作。
您這樣貿然回去,醫院的工作量那麼大,您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呢?”
江朔目光看向爸爸,他心裡清楚爸爸的無奈與糾結。這段時間,他看著小爹爹對爸爸如此陌生與冷漠,心中也是倍感心痛。
明明不久前他們一家人,還在一起朝夕相處,親密無間。至今錦陽彆墅溫馨的臥室裡,那張二人甜蜜的合影畫像依然被人矚目,羨慕不已。
結果小爹爹醒來之後,就跟著顧澤叔叔走了,爸爸心中苦楚自然十分難過。
江朔眼神中滿是懇求道:“小爹爹,爸爸他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你能不能在這期間不回去顧澤叔叔家裡,幫爸爸調理身體?
要知道,醫生的工作量可是很辛苦的。爸爸他的脾氣又那麼軸,您比誰都清楚他的;
他一忙起來,恐怕不把自己累死,都不知道休息兩個字怎麼寫。”
穆小吉嗔怪道:“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有那麼脆弱嗎?”
小嶽在一旁用力點點頭,確定道:“少爺,臭寶說的句句屬實,您彆著急走好不好?”
穆小吉陷入了沉默,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眼神裡滿是落寞與哀傷。
滕子京看向江程煜,見他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又轉頭看向江朔。
一時間,病房內陷入了沉默,一眾人都靜靜地看著江程煜,期待著他的回複。
鄧州毅突兀的打破這略顯尷尬的寂靜,帶著一絲痛苦地喊道:“我說,有沒有人幫幫我,我渾身好難受呀!”
榮石山見狀,走近江程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副長輩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安撫道:
“臭小子,一路走過來,我是看著你們兩個心意相通,不離不棄的默契。
你這些年受的委屈,我都能懂。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你,也沒資格請求你什麼。
造成你沉睡兩年的原因,小吉他確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現在不想和他再有瓜葛,沒有人會怪你,包括宋總一樣沒有話語權。
所以你不必困惑,你怎麼想的,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決定就好。”
他的聲音沉穩而溫和,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給迷茫中的江程煜帶來一絲指引。
小嶽聽聞此言,原本滿是擔憂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臉驚恐之色。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助,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塌下來的消息。
隻見她腳步慌亂地朝著江程煜快步走近,雙手下意識地伸出,緊緊握住江程煜的胳膊,那力度仿佛生怕江程煜會突然消失一般。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急切地說道:“江少爺,我知道你是這世上最在意少爺的人啊。
這麼多年來,你的心意從未改變,我都看在眼裡。曾經我懷著臭寶即將臨盆時,
你在金匠灣彆墅院子裡,無比認真且堅定地跟我說過,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少爺;
哪怕是片刻的分離,對你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那時的你,滿心滿眼中閃爍著都是對少爺深沉的愛意與守護的決心。”
小嶽微微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複一些,但話語間依舊難掩緊張:
“如今少爺經曆了生死攸關的心肺移植手術,好不容易平安歸來,他的身體還如此虛弱,心理上也承受著巨大的創傷與異動。
這個時候的他,更需要你的陪伴與嗬護呀。江少爺,你是他最愛人又那麼的愛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對不對?”
她的眼神緊緊盯著江程煜,仿佛要從他的眼中找到那個肯定的答案,眼中閃爍著淚花,那是對少爺的心疼,也是對江程煜的期盼。
穆小吉聽到小嶽這番話,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強擠出一抹淺笑,趕忙出聲阻止小嶽,話語裡帶著明顯的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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