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市中心醫院那略顯昏暗且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儘頭,鄧州毅心急如焚,正邁著急促的步伐在急救室門口來回踱步。
手術室門口那盞醒目的紅色燈牌,仿佛一個不祥的信號,正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
警示著裡麵情況的危險性,每一秒的閃爍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鄧州毅的心上。
就在鄧州毅心急火燎,內心的焦慮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時,手術室的門“刷”地一下被猛地推開,
一位身著綠色手術服、頭戴藍色手術帽的巡回醫生疾步而出。
鄧州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箭步衝上前去,語氣中滿是焦急與擔憂地詢問:“醫生,裡麵的人情況怎麼樣了?”
女護士一邊匆忙地整理著手中的醫療器具,一邊語速極快地回應道:
“傷者目前失血過多,情況十分危急,我們急需大量輸血,我現在準備去血庫取血。
你不要乾擾我工作好不好,請耐心等待。”她的聲音中帶著職業性的冷靜與果斷,不容置疑。
鄧州毅聽聞,心中一緊,趕忙側身閃到一旁,給女護士讓出通道。
隻見女護士腳步匆匆,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鄧州毅的視野之中,隻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響。
鄧州毅深知事情的嚴重性,無奈之下,他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在通訊錄裡快速滑動,找到老爺子的號碼後,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位聲音蒼老卻不失沉穩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你小子突然給我來電,有什麼事?說罷。”這聲音猶如一道淩厲的命令,讓鄧州毅瞬間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鄧州毅被老爺子的威懾力嚇得不輕,原本就緊張的心情此刻更是如同驚弓之鳥,
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爺子,對不起,京爺…我沒能照顧好,您…處罰我吧!”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向老爺子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愧疚與不安。
老爺子聽到鄧州毅這般吞吞吐吐的話語,不禁眉頭微皺,語氣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冷聲詢問:
“到底出了什麼事?快說,不要給我吞吞吐吐的,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啊。”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電話,直擊鄧州毅的內心深處。
鄧州毅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
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京爺在家中腹部中刀,失血過多,此刻正在市中心醫院搶救。”
“什麼?”老爺子聽聞此言,頓時震驚不已,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與憤怒,
“昨天通電話還好好的,今天怎麼……”老爺子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緊接著怒聲嗬斥道: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的孫子痛下殺手?”那憤怒的聲音在電話裡回蕩,仿佛要將一切都震碎。
鄧州毅深知滕子京對安姌的深情,心裡糾結萬分,猶豫再三後,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回到公寓,就見京爺躺在血泊裡了。”他不敢說出實情,害怕老爺子會遷怒於安姌。
話音剛落,就聽老爺子在電話那頭大聲吩咐道:“來人,馬上給我去豐騰國際私人公寓,
調查最近和我孫子走得近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活膩歪了,竟敢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
“是”那邊收到命令的人立刻領命離開。
隨後,老爺子對著電話,嚴厲地訓教鄧州毅道:“馬上撥打110立案偵查,不抓到凶手絕不罷休。”
鄧州毅聽聞,心中大驚,不禁脫口而出喊道:“不要…”
老爺子一聽,更是怒不可遏,嗬斥道:“怎麼?你小子不老實?跟我也耍起心眼啦?”
鄧州毅此刻一臉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內心的焦慮、擔憂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急得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從額頭滑落。
他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老爺子,算我求您啦!您等京爺醒來之後,再做決定好嗎?”
“你小子給我等著,我到了醫院再跟你算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扒了你的皮。”話音未落,老爺子便“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鄧州毅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他知道自己這次少不了一頓嚴厲的批評,甚至可能麵臨更嚴重的懲罰。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長椅裡,眼神空洞,整個人失魂落魄,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一般。
此刻的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滕子京能平安無事,同時又擔憂著接下來即將麵對的一切。
就在鄧州毅滿心憂慮,完全不知後麵事態將如何發展之際,寂靜的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那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響,仿佛敲打著他緊繃的神經。他下意識地忙起身,目光急切地投向走廊的儘頭。
隻見滕子京的爸爸滕君昊步伐矯健且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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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母親淩雅神色焦急,緊跟在他們身後的,不是彆人,正是鄧州毅自己的母親鄧敏。
三人如同裹挾著風暴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來。
滕君昊一邊疾走,一邊在身後接著電話,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上位者的果斷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