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謐的房間裡,安姌從夢中如遭雷擊般驚恐地驚醒,猛地坐起身來,
脫口而出,聲嘶力竭地喊道:“不,滕子京。”那聲音仿佛帶著無儘的恐懼與掙紮,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恰在此時,餘飛輕手輕腳地端著一碗精心熬製的紅豆八寶粥,緩緩推門而入。
當他的目光觸及安姌時,不禁心中一緊。隻見安姌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滲出,
發絲被汗水浸濕後淩亂地貼在臉頰上,眼神空洞且毫無聚焦點,整個人透著一種深深的驚恐與茫然。
餘飛趕忙快步走到安姌身邊,眼神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做噩夢啦?”
安姌像是失了魂一般,機械地點點頭,算是對餘飛問話的回應。
餘飛微微皺眉,輕輕攪動著手中的八寶粥,那濃稠的粥體在勺子的攪拌下緩緩翻動,散發著陣陣甜香。
他柔聲道:“來,趁熱吃了它,你剛剛驚恐過度,從中醫的角度來講,紅豆具有益氣養血的功效,能夠幫助安神,對你現在的狀態會有好處。”
“小飛,你去醫院了嗎?他現在怎麼樣?”安姌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無助與內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焦急地詢問著。
餘飛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我到了醫院,可剛到門口,就被軍方的人嚴嚴實實地堵在了外麵。
你也知道,滕家背景隱秘無人知曉。滕子京更是身份特殊,他被害的消息已經被上麵嚴密封鎖了,我根本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安姌聽聞此言,腦海裡愈發混沌起來,與滕子京在密室中施救時那些糾纏不清的畫麵,如同一團亂麻,在她的腦海中肆意翻湧。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禁開口道:“小飛,陪我去科技大學跑一趟吧?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年密室裡救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餘飛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一絲落寞悄然爬上臉龐,但他還是順從地點點頭,輕聲道:“好,安姌姐。”
安姌不再多言,一把揭開被子,迅速下床,腳步急促地走向衣櫃。
她的雙手在衣櫃裡急切地翻找著衣服,動作顯得有些慌亂。
餘飛見狀,緊張得瞪大了眼睛,詫異道:“不是姐,你這是乾什麼?”
安姌一邊翻找著合適的衣服,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們現在就走,我一刻都等不了啦!”
餘飛看著安姌急切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詢問:“姐,如果最終的真相不是邱北辰,而是滕子京,你會……怎麼樣?”
安姌的手停在半空中,手裡還拿著一套衣服,整個人愣在了衣櫃邊。
聽到餘飛的話,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麵。
那是在國外一家裝修精致、設備先進的婦科醫院裡,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浸濕了手術台的枕巾。
一位身著白色大褂、麵容姣好的美女醫生,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說道:
“安小姐,孩子已經三個月了,通過超聲檢查可以看到,是一個男孩子,發育得很健康,現在做引流手術實在是太可惜啦!”
安姌咬著嘴唇,臉色因痛苦與決絕而愈發蒼白,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了,看到他,隻會讓我更加厭惡。”
話音剛落,一陣鑽心剜骨般的疼痛瞬間襲來,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撕裂。安姌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安姌姐,你怎麼啦?”餘飛的聲音將安姌從回憶的痛苦深淵中拉了回來。
安姌回過神來,眼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痛苦與茫然,她握緊手中的衣服,快步走進浴室。
沒過多久,安姌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眼神堅定地說道:“小飛,我們走吧!”說罷,安姌轉身,急匆匆地走出臥室。
餘飛看著手裡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紅豆八寶粥,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輕輕將它放在床頭櫃上,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此刻,昆城像是被一片無形的陰霾沉沉壓住,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城中一處偏僻的小酒館,就像這壓抑氛圍中的一個縮影。
昏黃的燈光在破舊的天花板下搖曳,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給這狹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詭譎的氣息。
賈似道與他的幾個兄弟圍坐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木桌旁。
不久前,昆城繁華的商業街上,那半條街的商鋪,可都是賈四道和兄弟們苦心經營的產業。
然而,賈四道想贏滕子京幾乎是到了瘋狂著魔的地步。利用楊帆在桌球室輸的五十萬,引來金主滕子京救場。
一時被心魔蒙蔽了雙眼與心智,當時,就在桌球室裡癡心妄想的要與滕子京一較高下。
企圖憑借自己在桌球上的一技之長,贏過滕子京,好好嘲諷他一番,以出自己在賽車場上丟人現眼的那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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