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姌被帶出審訊室的瞬間,恰好有兩名武裝人員推搡著餘飛走了過來。
餘飛同樣被蒙著眼睛,嘴巴被黑膠帶封得嚴嚴實實。他被粗魯地摁坐進椅子裡,
武裝人員動作嫻熟地將他鎖好,才揭開他眼睛上的布條和嘴巴上的膠帶。
餘飛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下室內的光線,看清麵前一位莊嚴肅穆的老爺子和一臉冷峻的副官,
心中湧起一股疑惑與不安,不禁詢問道:“你們是乾什麼的?這裡是哪兒?為什麼隨便抓人?”
副官神色不悅,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嚴厲,質問道:“安姌殺人你知道嗎?”
餘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回應道:“安姌不是故意殺人的,她是自衛。”
“哦,這麼說你是知道她殺人啦?所以幫助她畏罪潛逃啦?”副官步步緊逼,語氣咄咄逼人。
餘飛眉頭緊皺,急忙辯解道:“我們沒有逃跑,隻是去科研學院尋找一個真相去的。”
“尋找一個真相?什麼真相?”副官緊追不舍地追問。
餘飛不屑地白了副官一眼,說道:“這是安姌自己的私事,沒必要和你講。”
老爺子麵色一沉,冷聲道:“副官,既然他不願講,拖出去處決了吧!”
副官微微點頭,擺擺手示意身邊兩名武裝人員動手。餘飛聽聞,臉上頓時露出驚詫的表情,大聲喊道:
“我要沒犯罪,你們不能隨隨便便處決我!再說了,我隻是陪安姌去學校尋找當年密室施救她的人,
想證實到底是不是邱北辰,結果證實了真相是滕子京救的安姌。這麼一件小事,我用得著賠上性命嗎?”
老爺子微微皺眉,疑惑道:“這件事跟滕子京有什麼關係?”
餘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安姌姐應該是這些年錯愛了……”
老爺子聽後,心中不禁覺得這事兒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荒誕,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帶走吧。
就在武裝人員帶著餘飛和安姌來到基地院子裡,正準備將他們押上車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聲。
隻見滕子京駕駛著部隊的吉普車,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般迅猛地駛進了院子裡。
滕子京的眼神瞬間鎖定在安姌身上,看到她被武裝人員粗魯地押解著,
眼睛被黑布條緊緊蒙著,嘴巴也被膠帶封得嚴嚴實實,毫無反抗之力,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股怒火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迅速蔓延至全身。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極速刹車聲,那聲音猶如一把利刃劃破長空,在空曠的院子裡響徹雲霄。
緊接著,滕子京熟練地操控方向盤,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吉普車如同一頭聽話的猛獸,穩穩地停在了安姌身邊。
滕子京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一個箭步衝了下去,他用儘全力一把推開那些押解安姌的武裝人員,
怒聲嗬斥道:“是誰允許你們這樣對待她的?都給我滾開!”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碎。
此刻的滕子京,猶如一隻憤怒的雄獅,將安姌緊緊護在身後,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保護欲。
武裝人員看著身著病號服的滕子京,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還是急忙解釋道:
“她涉嫌故意殺人,而且還畏罪潛逃,這是首長的指示,要將她送去公安局。”
滕子京微微轉頭,眼神中滿是溫柔,他輕輕轉身摟住安姌的肩膀,柔聲說道:
“小姌,彆怕,跟我走,在我這裡,沒人能把你怎麼樣。”說罷,便扶著安姌準備離開。
然而,剛走幾步,老爺子和副官從大樓裡走了出來。老爺子看到眼前的場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怒聲嗬斥道:
“滕子京,你竟敢目無法紀,公然違抗命令,彆怪我不念及親情!
來人,把滕子京給我帶下去,關到禁閉室裡,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老爺子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滕子京抬眼望去,隻見不少武裝人員紛紛朝他圍了過來,那陣勢猶如潮水般洶湧。
他下意識地伸手在腰裡掏出電擊警棍,在手中靈活地擺弄著,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勢必要與眾人對抗下去。
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一眾武裝人員如同疊羅漢一般,蜂擁而至,紛紛縱身朝著滕子京壓了過來。
滕子京瞬間被淹沒在人堆裡,身體被重重疊疊的身影所覆蓋,動彈不得。
副官見狀,微微擺手,示意負責押送安姌的幾名全副武裝人員趕緊行動。
於是,他們迅速將餘飛和安姌帶上車,發動引擎,緩緩駛離了科研基地。
過了一會兒,眾人感覺滕子京不再掙紮了,這才一個個緩緩起身。
就見滕子京一臉鐵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猶如一攤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