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會所的大廳裡,眾人被滕子京的沉默壓得喘不過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死寂般的安靜裡,門口又走進兩個人,瞬間像投入石子的水麵,激起一陣壓抑的議論聲。
“那不是梓東國際的江總嗎?”有人低呼,眼睛瞪得溜圓,
“江總可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的,今天這是……”
“我的天,昆城的頂尖人物都聚齊了?又有錢又有顏,這是要把人看醉啊!”
“江總看著就清冷矜貴,跟京爺是兩種氣場,今天能同框,真是開眼了……”
鄧州毅老江湖了,跟著滕子京慣會逢場作戲,
看到江程煜進來,快步迎上前,臉上洋溢著陽光燦爛的笑容,
熱情道:“江總,您可算來了,京爺等您好一會兒了。”
江程煜皺著眉斜睨一眼鄧州毅,眼神裡滿是疑惑,朝著滕子京走去:
“京爺這是唱的哪出啊?說請我看戲,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要看戲也該去您龍騰的場子,這兒能有什麼好戲?”
滕子京起身,往旁邊移開,指了指身邊的空位:“江總才是鎏金會所的主人,自然該您上坐。”
“京爺,你拿我開涮的?”江程煜哭笑不得,“我旗下有什麼產業,
我自己還能不清楚?鎏金會所什麼時候是我的了?”
他身後的向小武默默環顧著四周,眼神警惕,始終跟在不遠處。
通過周圍人群的穿著,和室內設計風格,向小武心裡對鎏金會所有了明確的答案。
鄧州毅朝服務生擺了擺手,服務生立刻端來一杯酒遞過去:
“江總,先喝口酒,坐下聽京爺慢慢跟你說。”
江程煜接過酒杯,和滕子京碰了一下,淺抿一口,還是沒弄明白狀況。
滕子京看著他,慢悠悠比劃道:“整條商業街都是江朔那小子的,
江朔跟著他老子走了,你這個小爹爹不能閒著,應該常來看看。”
這話一出,大廳裡瞬間炸開了鍋,竊竊私語聲陡然拔高:
“什麼?商業街是江總兒子的?我一直以為是京爺的!”
“前陣子不是說賈四道跟京爺賭桌球輸了整條街嗎?怎麼又成梓東國際宋家的了?”
“江總都有兒子了?一點風聲都沒聽過啊……”幾個一直偷偷打量江程煜的美女,臉上難掩失落。
江程煜聞言皺緊眉頭,放下酒杯站起身拒絕道:
“我不要,你愛怎麼折騰你儘管折騰去,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胡鬨啦!”
說罷轉身就要抬步走人。滕子京一把拉住江程煜道:“既來之,則安之。”
鄧州毅在一旁幫腔,安撫江程煜一起坐在沙發裡,委屈巴拉道:
“江總,您知道我每天有多辛苦的嗎?滕家企業我就不用多說了哈,
還要無薪給江朔看鋪子,那孩子每季度照單全收,一句慰問的都沒有。
趕緊的,您旗下有的是人手,趁早找人接手了,也讓我喘口氣兒,好嗎?”
江程煜看著鄧州毅賣慘,依然不吃那一套,起身道:
“那是你們跟江朔的事,與我無關。”江程煜態度堅決,又要抬步走人。
周圍的議論聲更凶了:“我的天,整條街的收入啊!白給都不要?”
“原來京爺和江總私下關係這麼好啊,連這種事都能玩笑……”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推搡聲,
“快走,彆耍花樣。”
目光再次齊聚門口,就見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身後跟著兩名身強體壯的墨鏡男,為首的正是從樓上溜走的張成赫,被兩個保鏢鉗製著,臉上還帶著點狼狽。
柴瑞原本心虛就嚇得腿軟,一看見張成赫,頓時像被抽走了骨頭,
“噗通”一聲癱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的如同篩糠。
江程煜愣住了,剛要問怎麼回事,就見滕子京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眼神冷了下來,看向被押過來的張成赫,聲音平淡卻帶著威壓:“說說吧,你是乾什麼的?”
江程煜轉頭看向滕子京,滕子京朝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示意他看戲。
兩人重新坐回沙發裡,大廳裡的空氣再次凝固,所有人都看出來——正戲,這才剛開始。
張成赫強撐著膽子,怔了怔衣服上的褶皺,試圖擺出輕鬆的樣子:
“京爺,鎏金會所是什麼地方,您應該不陌生吧?來的人不是談生意,就是找樂子唄。”
話音未落,鄧州毅長腿一抬,快得隻剩殘影,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
沉悶的撞擊聲在大廳裡回蕩,柴瑞嚇得猛地一哆嗦,
像隻受驚的兔子縮起身子,連頭都不敢抬。
兩個戴墨鏡的保鏢沉著臉,朝著劃出幾米開外的張成赫大步走近,
彎腰架著吃痛悶哼的張成赫,一把拖起來丟在鄧州毅跟前。
鄧州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不想死,就把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話。”
張成赫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卻還梗著脖子:“就是來……找樂子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