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駛入半山腰的莊園,車燈掃過修剪整齊的綠植,最終停在主樓前。
溫妮快步上前打開車門,昌淼淼與昌海河相繼下車,
夜露帶著涼意拂過麵頰,讓昌淼淼混沌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兩位請回房休息吧。”溫妮的聲音依舊肅穆嚴謹,不帶多餘情緒,
“安迪·柯萊斯先生有要事處理,今晚就不安排接見了。”
昌淼淼與昌海河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
看來安迪·柯萊斯方才的“急事”並非托詞。
兩人沒多問,各自跟著等候在旁的傭人,沿著鋪著地毯的走廊朝臥室走去。
與此同時,安迪·柯萊斯的書房裡氣氛凝重。
一名手下正垂首彙報,聲音壓得極低:“先生,我們那批貨在返程途中,
被大族長安德裡亞斯的雇傭兵扣下了,對方說要求您親自出麵談話,否則不放行。”
安迪·柯萊斯坐在辦公椅上,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
臉色冷得像要凝結住周圍的空氣,眸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
半晌,他猛地起身,椅腿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走,回去一趟。”
手下連忙跟上,兩人快步下樓。溫妮早已候在客廳門口,見他們出來,微微躬身:“先生。”
“這裡的事,這幾天由你全權負責。”安迪·柯萊斯語速極快地吩咐,
目光銳利如刀,“盯緊昌家父女,彆出岔子。”
“是,先生。”溫妮沉聲應下,目送安迪·柯萊斯與手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腳步匆匆,顯然事情棘手。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
溫妮站在原地,眼神沉靜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山林,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袖口——
安迪·柯萊斯這趟回去,怕是少不了一場硬仗,而這座莊園裡的暗流,或許才剛剛開始湧動。
溫斯頓莊園的餐廳裡暖意融融,水晶燈的光芒灑在鋪著雪白桌布的長桌上,映得銀質餐具泛著柔和的光。
塞德裡克坐在主位,花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
眼角的皺紋裡滿是慈祥,看向兒女的目光裡藏著化不開的暖意。
安德裡亞斯拿起一瓶包裝大氣奢華的國酒——
那是優優與柯萊威勒大婚時,穆小吉特意準備的國酒,知道塞德裡克偏愛這口,
又考慮到安德裡亞斯酒量不錯,便特意多準備了一些,在回國的時候送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給父親麵前的酒杯倒了小半杯,語氣帶著孝順的叮囑:
“爸爸,礙於您的健康著想,不能多飲,小酌一杯淺嘗輒止。”
塞德裡克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帶著笑:“你小子應該快喝完了吧?
就知道拿健康的幌子,阻止我貪杯”他呷了口酒,話鋒一轉,語氣裡添了幾分牽掛,
“穆的心肺移植手術成功後,回去也快一年了吧?
你們說凱特那孩子奇跡般醒了過來,有沒有常聯係?叫他記得有空常回來看看。”
卡琳娜正插著一塊煎得焦香的牛排,聞言含糊地應道:
“爸爸,凱特現在忙得像個旋轉的陀螺。您想見他,不太可能。
昆城新城區的建設項目被他拿下了,合同裡卡著工期,近五年怕是抽不出空回來。”
塞德裡克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讚許:“凱特是個踏踏實實的好孩子,
那孩子看著就不一般,做人做事有股子韌勁,我打心眼兒裡喜歡。”
“爺爺,您要是想他了,我把畫的速寫拿給您看呀?”
愛麗絲眨著大眼睛,舉了舉手裡的叉子,上麵還叉著塊土豆泥。
艾琳若拉性子依舊熱情奔放,仰頭喝乾了杯中的紅酒,笑著附和:
“哦親愛的,這主意太棒了!愛麗絲的畫可比照片靈動多了。
要知道,愛麗絲這個突破畫技的技巧還是凱特指點的。”
塞德裡克慢慢喝著麵前的蔬菜湯,湯匙碰撞瓷碗發出輕響,
臉上難掩思念:“可是,我想和他下象棋了,凱特的智慧無人能及。”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餐廳裡的溫馨。
安德裡亞斯皺了皺眉,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便接起:“hi?”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
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臉色一沉,聲音瞬間冷了下來:“我馬上過去。
告訴弟兄們,沒我的命令不準動手,先把局麵控製住。”
說完,他掛斷電話,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爸,我出去一趟,公司有點急事。”
塞德裡克放下湯匙,看著兒子緊繃的側臉,沉聲問:“出什麼事了?”
“小事,處理完就回來。”安德裡亞斯含糊了一句,
快步朝門口走去,腳步匆匆,與方才的閒適判若兩人。
塞德裡克囑咐道:“孩子小心點,注意安全!”
餐廳裡的氣氛瞬間淡了幾分,塞德裡克望著門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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