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地生在肖小基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肖小基連連點頭,然後伸出大拇指,諂媚道:“聖子師兄,此計太妙了,高!實在是高!”
付地生雙手往後一背,然後擼了擼嘴:“去吧,事情辦的漂亮點,回來本聖子有賞!
“是!”
肖小基答應一聲,然後快步離去。
後山,一個似與世隔絕的巨大山穀之中,清風徐徐,雲霧繚繞,仿若仙境卻又透著一股子獨有的靜謐與森嚴。
一座簡易二層樓閣靜靜矗立其間,飛簷翹角,雖質樸卻不失大氣。
樓閣前,一方寬大的庭院平整開闊。
庭院之中,杜天明宛如一尊怒目金剛,渾身肌肉緊繃,古銅色的肌膚上汗珠滾滾滑落,在日光下折射出細碎光芒。
他上身赤裸,下身一襲玄色勁裝,手持一杆長槍,槍身寒光凜冽,隨著他身形的急速變換,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攝人心魄的弧線。
隻見杜天明時而如蒼鷹展翅,高高騰空而起,身姿矯健輕盈,帶起道道勁風。
時而似猛虎落地,腳掌重重踏在地麵,震得周遭塵土飛揚。
每一次長槍揮出,都裹挾著呼呼風聲,仿若雷霆炸響。
那“啪啪”聲響徹山穀,驚得隱匿在林間的飛鳥簌簌振翅逃離。
地麵更是遭了殃,堅硬的石板不堪重擊,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口子肆意蔓延,塵土碎石飛濺,原本平整的庭院此刻變得起伏不平、狼藉一片。
杜天明沉浸在自己的槍法世界裡,眼神熾熱而專注,好似周遭一切都化作了虛無。
眼中唯有手中這杆長槍,以及那腦海中不斷演練、精進的槍術招式。
此子便是宗門裡出了名的“槍癡”,平日裡除了練槍,世間諸事仿若都入不了他的眼、進不了他的心。
杜天明年紀輕輕,卻已是聖境五階高手,這般天賦與造詣,在宗門裡那是鳳毛麟角。
旁人修煉,或為追名逐利,或求長生不老,可杜天明卻純粹隻為癡迷槍法。
於他而言,每日能與槍相伴、沉浸練武,便是人生至樂。
但世間諸事,總有意外,杜天明此生還有另一大執著,那便是鐘情於宗門聖女霍青桐。
霍青桐,生得明豔動人,平素一襲白衣飄飄若仙,才情卓絕,心地善良,且修為亦是不俗,在宗門裡威望極高,深受眾人喜愛。
杜天明初見她時,正值年少,一顆心便毫無征兆地沉淪了下去。
此後,霍青桐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成了他心底最珍視的畫麵。
平日裡有人膽敢在他麵前隨意調侃幾句霍青桐,杜天明定會瞬間翻臉,擼起袖子就要與人拚命。
時間久了,眾人皆知這“槍癡”的兩大逆鱗——練槍與霍青桐,誰都碰不得。
就在杜天明練槍練得忘我的當口,不遠處,幾個身著宗門服飾的弟子結伴走來,一路嬉笑打鬨,高聲談論著什麼,打破了山穀的寂靜。
“師兄,你們知道嗎?咱們宗門出了大事!”一個小個子弟子扯著嗓子喊道,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八卦神情。
“哦?師弟,出了什麼大事?”身旁一位麵容沉穩的師兄挑了挑眉,疑惑問道。
“不會吧師兄,你不知道?”
“師弟,有什麼直說,師兄剛出關,還真不知道宗門發生了什麼事。”
小個子師弟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唉,咱們的聖女啊,出事了!”
這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便閃到了幾人跟前,幾人定睛一看,正是杜天明。
隻見他收勢而立,手中長槍穩穩拄地,槍尖入土三分,濺起些許塵土,一雙虎目瞪得滾圓,死死盯著說話的小個子師弟。
“剛剛你說的什麼?聖女出什麼事了?”杜天明咬著牙問道,聲音裡透著絲絲寒意,讓人脊背發涼。
“呃,這位師兄……”小個子師弟被杜天明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往後縮了縮,支支吾吾起來。
“彆囉裡囉嗦,快說!”杜天明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臉上神情都有些扭曲了,周身散發的威壓讓身旁幾人呼吸一滯。
在他心裡,聖女霍青桐那是不容有半分閃失的存在,哪怕是聽到一絲不好的消息,都仿若心頭肉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小個子師弟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說道:“呃,杜師兄,事情是這樣的,聖女從外麵帶了一個小白臉回來,據說聖女對他心有所屬,甚至兩人,已經結成道侶!”
“什麼?”杜天明仿若遭了雷擊,腦袋“嗡”地一聲炸開。
他瞬間暴起,一把薅住小個子師弟的脖領子,單手用力一提,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小個子師弟嚇得臉色慘白,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此時的杜天明,渾身氣息紊亂,眼眸泛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下一秒就要爆開一般。
“此話當真?”
杜天明嘶吼著,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小個子師弟臉上。
“陸師兄,我也是聽說的,估計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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