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之上,雲霧如絹帛般纏繞,金輝穿透雲靄,灑向天闕宮巍峨的飛簷。
整座宮闕懸浮於流光溢彩的雲霞之上,白玉為階,琉璃作瓦,鑲嵌著星辰凝成的明珠,在日光下流轉著神秘的光暈,宛如天上人間的瑰麗夢境。
踏入宮門,仙鳥朱雀、青鸞盤旋於天際,羽翼掠過之處,灑落點點熒光。
麒麟、白澤等神獸靜臥在玉階兩側,周身散發著柔和的靈光,威嚴中透著祥和。
數不清的侍女身著輕紗彩帶,身姿輕盈地穿梭在廊簷間,彩帶隨風飄舞,如同一道道絢麗的彩虹,為宮闕增添了靈動的氣息。
沿著蜿蜒的回廊前行,一座座殿宇依次排開,皆以珊瑚、翡翠等珍寶裝飾,簷角懸著的風鈴,隨風輕響,清音嫋嫋,似是天宮奏響的仙樂。
殿內檀香氤氳,雲錦鋪就的地毯柔軟如雲朵,璀璨的夜明珠將室內映照得如同白晝。
在這奢華的殿宇之中,住著天帝刑銘的後宮妃子。
她們個個容貌絕美,風姿綽約。
有的倚在雕花窗前,望著遠處的雲海出神,眉間含著淡淡的愁緒。
有的在庭院中撫琴弄簫,悠揚的樂聲與風鈴之音交織,訴說著無儘的情思。
還有的在侍女的侍奉下,精心裝扮,豔麗的華服與她們絕美的容顏相得益彰,宛如仙子下凡。
這些妃子們雖生活在這美輪美奐的天闕宮中,享受著無儘的榮華,卻也有著各自的心事與憂愁。
她們在這華麗的牢籠中,等待著天帝的垂青,盼望著能得到那獨一無二的寵愛。
而宮牆之外,是望不到儘頭的雲海,亦是她們無法觸及的自由。
天闕宮四周,四座琉璃兵營如四枚棋子布於雲海邊緣。
營房外,銀甲仙兵持著星辰鍛造的長槍,陣列如鬆,可仔細看去,連綿百裡的營帳竟透著幾分空蕩。
昔日這裡能容納二十萬仙兵的駐地,如今五萬士卒散在其間,倒顯得有些寂寥。
懸浮於兵營上空的十二座鎮魔塔,本該日夜流轉的玄光也黯淡了許多。
畢竟隨著大部分仙帝級戰將離去,陣眼缺少足夠的仙力維持。
一座最大的主帳內,鮫綃帳幔垂落,青銅獸爐中騰起龍涎香。
四位身著鎏金戰甲的仙帝倚坐在玉榻上,眉間卻凝著隱憂。
二十多名仙皇級將領圍坐在青玉長案旁,案上擺滿瓊漿玉液與仙獸烤肉,可眾人碰杯的聲音稀稀落落,遠不及往日熱鬨。
"不過是下界七重天的一個無名小輩,好大的膽子,竟然斬殺了咱們十位仙帝。"
一名滿臉絡腮胡的仙皇猛地將酒尊砸在案上,琥珀色的酒水都濺灑出來。
"這是挑釁咱們天闕宮的威嚴,此番天帝陛下親率10萬天兵天將,絕對能將那個混蛋捉拿並碎屍萬段!"
話音未落,玉榻上一白發如雪的仙帝卻冷笑一聲:"若真是無名小輩,陛下何必親自出征?
你當那十位仙帝的命輪是兒戲?"
他抬手一揮,虛空中頓時浮現出數十個黯淡的金色輪盤。
"能連破十位仙帝本命仙陣,此子手段恐怕不比當年的魔尊遜色。"
帳內氣氛瞬間凝固,唯有爐火劈啪作響。
一位身著赤紅色戰甲的仙帝放下酒盞,目光掃過眾人:"諸位,如今宮中空虛,咱們肩上的擔子不輕。
傳我將令,即日起加強巡防,鎮魔塔每三個時辰輪換值守,若有異動..."
他眼神陡然淩厲,語氣森冷道:"定斬不赦!"
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鳳鳴,打斷了這番訓話,眾人望向帳外。
隻見一隻五彩神鳥偶翔於雲端,上麵騎著一名金盔金甲的仙帝境戰將,在其身後跟著的,亦是幾名仙帝級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