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瑞亞被帶到華強麵前。
她身上的束縛被解除,踉蹌著跪倒在地,破爛的衣衫掩不住那雪白嬌嫩的肌膚。
“謝主人垂憐!”
她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麵,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蒼白的下頜。
“奴婢……奴婢願以餘生侍奉,絕無二心!”
“快起來吧。”
顏如玉快步上前,指尖觸到艾拉瑞亞手臂時,感覺到對方瞬間的僵硬。
她刻意放緩了動作,扶起人的同時,眼角餘光瞥見華強唇邊淡淡的笑意。
顏如玉垂下眼簾,遮住眸底複雜的漣漪。
華強這是將冷傲山給得罪狠了,不知道後麵會不會有麻煩?
艾拉瑞亞起身時,鬢角的碎發掃過顏如玉的手背,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
望著對方頸間精致的鎖骨,俊美的容顏,顏如玉心裡不由產生了一絲緊迫感。
她不動聲色地將艾拉瑞亞往旁邊帶了半步,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寸:“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多禮。”
話音未落,她看見艾拉瑞亞抬眼時,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像極了沙漠裡伺機而動的狐獴。
顏如玉指尖悄然收緊,袖中的能量手環輕輕震動了一下。
冷傲山的拳頭在袖中捏得咯咯作響,指節泛白無血色。
他死死盯著華強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底的猩紅幾乎要溢出來。
活了幾十年,從來都是他欺負彆人,還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尤其是當華強第三次舉起競價牌,用那漫不經心的兩萬五宇宙幣壓過他時,他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喉間一陣腥甜險些衝破牙關。
“小子,你當真要與我冷家為敵?”他咬著牙低吼,聲音裡的戾氣幾乎要凝成實質。
華強卻隻是淡淡抬眼,指尖輕叩著桌麵:“拍賣行裡,價高者得,冷少難道不懂這個規矩?”
這話像根針,狠狠紮進冷傲山的自尊心。
接下來的競價徹底成了單方麵的碾壓,無論他報出多高的數字,華強總能不緊不慢地加上一點,最終穩穩停在兩萬五。
周圍的看客們竊竊私語,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那些若有似無的笑意,比直接的嘲諷更讓冷傲山難堪。
他猛地一拍桌子,青瓷茶杯應聲碎裂,茶水濺濕了名貴的錦袍,卻沒換來任何人的在意。
被拍下的女孩們一個個走到華強身邊,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最前麵的短發女孩攥著衣角,眼眶通紅:“少、少爺,您……”
話沒說完就哽咽了。
她們本以為會被當作商品隨意處置,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從容淡定的男人,忽然覺得懸在頭頂的烏雲散了。
其中一個穿碎花裙的少女怯生生地鞠躬,聲音帶著顫抖:“謝謝少爺,是您……給了我們一條活路。”
華強擺了擺手,目光掃過臉色鐵青的冷傲山,語氣依舊平淡。
“舉手之勞。”
可那雙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銳利,卻讓冷傲山背脊發涼。
他竟然從華強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殺意,而他竟然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絲畏懼。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