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未見村裡幾個嫌疑人的破綻,看來還真是警方的調查範圍太窄了。而且案發之後老漢也未曾再見過此人,很顯然他不是本村人。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喝酒的老漢當年也隻是40多歲小夥,凶手的樣貌也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單憑臉上的刀疤恐怕很難跟進。
不過老漢還提過,殺完人後凶手說張麗萍“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難道凶手是女的?可是當時小彤還小,並不了解媽媽感情上的事,唯一可能知道詳情的爸爸還死了,姥姥活著時也一直不讓小彤參與此事,難道她知道點什麼,不願意讓小彤知道?張麗萍真的在外麵做了什麼苟且之事,被正主找上門報複殺人?
既然姥姥有可能知道,那會不會村裡的其他人也對此事有所了解,偵探這些年隻關注那幾個警方懷疑範圍內的人,對其他事卻並不知情。如果凶手和村裡人有什麼間接關係,並不會在調查範圍裡。所以小彤覺得是不是應該先回村子打探一下情況,有沒有人對媽媽的感情生活方麵有所了解,再順藤摸瓜往案子上靠。
“怎麼?想查你媽的案子啦?”還得是蔡隊,小彤還沒開口,僅憑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咋想的。
“是啊,現在有了線索,我怎麼能不往下接著查呢?”
蔡隊隻得無奈地搖頭,“小彤,僅憑眼前掌握的東西,不能證明兩個案子有必然聯係,所以我們不能並案處理。
但是屬實是又添了新線索,這麼多年了,也挺不容易的。
不然這樣吧,我讓趙軍陪你去村裡查當年的案子,範大光的案子你們不用管,有什麼需求咱們再隨時溝通。”
小彤眼睛笑出了花,“還是師父疼我,讓我查就行,還給我個人一起,這哪好意思。”
“都是案子,隻不過你媽媽的案子時間久遠,所以警力方麵就得往現在的案子傾斜。
都是殺人案,調查起來都有危險,而且原則上也得是兩個人以上才有法律效應。”一樣的事,從蔡隊嘴裡說出來就顯得更專業一些。
正好趙軍從現場回來了,什麼都沒說呢,先喝口水。
“怎麼樣,有發現沒?”
“你還彆說,還真有,天台的花盆裡竟然有一顆鈕扣,這黑色的袖扣也看不清,難怪被痕檢科落下了。”
“你還挺能給他們找理由的呢!既然不好找,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發現靠近圍牆凳子上那盆花挪動了,花盆底部明顯脫離了原來總是澆花形成的黃色水印。
我就想能不能在花上做點文章,就歪打正著看見了這個袖扣。
這種樣子的袖扣我沒記錯的話,隻有高端訂製會用到,搞不好可以找到主人身份也說不定。”
蔡隊吹著上層飄著的茶葉,臉上儘是得意的表情,果然這小子總是給我驚喜。
說著話蔡隊發現少個人,“咦?張楠呢?你們倆沒一起回來啊?”
趙軍也跟著“咦”了起來,搖頭擺尾地向門口看,“張楠還沒回來啊?我以為她早就回來了呢,這事兒鬨的。”
蔡隊瞬間臉色大變,“趙軍,你小兔崽子不用在這給我裝,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你故意的吧!”
趙軍神氣地轉過頭,沒說話。
“你什麼情況,人家張楠哪裡得罪你了,你四處看不上她。知道為什麼分你們倆在一組不?就是看出來你態度不對,給你機會多交流,一共就樓上樓下倆個地方,你還搞獨立。這還自己回來,把她丟在現場,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是案發現場,你知道誰是凶手,萬一她有點兒什麼危險,你和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胡鬨!”
經過蔡隊這麼一說,趙軍也覺得自己屬實有點兒帶著偏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對女生這麼不友好,有失風度。
“怎麼了?張楠哪裡得罪你了,我也感覺你不怎麼待見她。”小彤趁著蔡隊不注意,私下裡問趙軍。
“也說不好,反正看她就不是紮下心來破案的樣子,心浮氣躁,這才來幾個月啊,就惦記上小澤了,破案沒見什麼長進,倒是學會談戀愛了。”
聽到這裡小彤也隻能是一笑而過,“師哥,你該不是為了我,才對她這個態度的吧?我怎麼聽來聽去都覺得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呢!
我這個人吧,對待感情不會主動,更不強求,就像那天我說的,小澤有自由戀愛的權利,但凡是他選擇的女朋友,作為朋友我都真心祝福,如果能夠走到結婚那步,那是他們的緣分使然。”
趙軍聽小彤說的又是那一套標準答案就不耐煩,“我說小師妹吖,男人這個東西包容性極強的,如果喜歡的不成,合適的也能結。
你們倆明明都喜歡對方,為什麼就不能再明確點兒表達呢,你敢說你不喜歡他?你要是真一點也不喜歡他,以後也不喜歡,他和張楠在一起也無所謂,那你就當我白忙活。
幸福就是要自己爭取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覺得小澤這樣傳統的家庭成長出來的男生,他結了婚還能離嗎?到時候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不得不說,趙軍的幾句話處處踩在小彤的點上,捫心自問自己的確對小澤是有感覺的。隻是之前為了媽媽的案子,不能敞開心扉,現在案子被重新提上日程,或許破案隻是指日可待。而爸爸的意外重逢以及忽然離世,也讓小彤看透人生,更覺應該珍惜眼前人。
“我答應你,等案子破了,我一定好好考慮我和小澤的關係,勇敢地表達,大膽地追求。”
“這就對了嘛,我可等著喝你倆喜酒呢。走吧乾活,我聽說你們在檔案袋裡找到了凶手的特征,蔡隊讓我們倆去村子裡調查。
咱這就去,早去早回。”
“你不等等張楠啦?好歹也等她回來,打個招呼再走吧!”
“沒事兒,過後一哄就好。”也罷,小彤對趙軍的情商是絕對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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