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信？我真的去做了美容，其實就是微整形，鼻子內收，開眼角，下頜骨打磨……”劉芳細致地介紹著自己把5萬元錢都花在了什麼地方，但是蔡隊並沒有在意，隻會覺得張楠唯一的“朋友”為什麼會是一個過度重視顏值的女生，而她自己卻連妝都很少化。
“隊長，美容院來電話，已經證實了劉芳確實近期做了微整形，手術費大概是5萬元。看來她沒撒謊。”
得到平反，劉芳可以在蔡隊麵前稍稍直起身子，“看吧，我沒騙你。”
蔡隊的心情並沒有好起來，“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微整形花5萬塊錢，你不是還沒找到工作嘛，怎麼還這筆錢呢？”言語之中儘數透露出老父親的不解，在他心裡孩子花個5塊錢都應該有正當理由的，何況是在臉上動刀。
“你當然不理解，現在的社會不是重點大學畢業，再沒個顏值，用人單位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更彆說找工作了。所以我就下定決心在臉上下功夫，一定要把握住第一眼。
於是我就和楠楠借錢，我不敢和家裡人提及手術費的事，隻是敷衍著說幾千塊錢，之前打工賺的。
我想著之後找到工作了，攢夠錢還給她，可是她怎麼就死掉了呢？！”劉芳在角落裡抽泣起來，沒恢複好的臉再加上掙紮的麵部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蔡隊也無心勸她，隻是想著儘快讓調查走上正軌，趕快驗證她的不在場證明，最好是從其口中再多了解一點張楠的事。
“你先彆顧著哭，如果你真的是張楠最好的朋友，隻有配合我們破案才是唯一途徑。
當然了，我首先得排除一下你本身的嫌疑。6號晚上10點你在哪兒，乾什麼，有沒有什麼人證明？”
聽進了蔡隊的忠告，劉芳用袖口拭去臉上滯留的淚痕，極速調整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回答“我晚上吃完飯，就去家附近的飯店做臨時工，從晚上7點，一直到11點，飯店的人都可以證明。”
蔡隊也沒含糊，當場就按著劉芳提供的地址按了電話過去，果然她沒撒謊，接電話的人自稱是飯店前台，她清楚地記得案發當晚劉芳7點到酒店就開始忙活餐廳的衛生和撤台，直到服務完最後一桌客人後，又搞好大廳的清潔才離開，時間不早於半夜11點。
既然劉芳有人證可以證明，其並沒有作案時間，暫且可以排除掉她的嫌疑。
蔡隊收拾一下手邊的筆錄，轉到第二個問題，“接下來請你幫我回憶一下，死者張楠最近有沒有和你提過什麼特彆人，或者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總之，你覺得和她被殺有關的都可以拿來告訴我們警方，有線索我們才可以更快地開展工作，早日抓凶手。”
儘管對方囉裡吧嗦講了半天，但是劉芳根本就不為所動，她無助又苦惱地隻管不停搖頭，“什麼都沒有，她平時忙的很，這個你們是同事應該比我清楚，我們倆上次出來看電影還是一個月以前。當時還看好了一家法餐廳，我們剛吃過飯，楠楠就說下次出來請我吃。礙於麵子我不好意思吱聲，平時我們隻要在一起，消費一般都是她承擔。楠楠還說沒事兒，自己有穩定工作，也沒什麼負擔，請閨蜜吃飯不算啥……”
也許是想到痛失好友，劉芳一時難過得有點兒失控，一個女生哭的完全不顧及和個人形象，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比起那種憋著一聲不響的，她這種把心裡話都說出來，能更快舒緩負麵情緒，蔡隊除了遞過幾張紙巾，並沒有多說什麼。
劉芳接過紙巾沒抬頭，帶著哭腔繼續說“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特彆的事兒，她和我一起時是主動說話的那個，主動找話題，主動逗我笑，主動和我說一些最近的感受，但都是開心的，她總是把正能量帶給身邊的每個人。
我實在是想不到她會得罪什麼人，我們平時接觸的人特彆少，她除了約我，不和其他人出去，也沒有固定的興趣愛好，健身這些都沒有，我們出來就是女生一起八卦一下逛街吃飯看電影。
很抱歉，我好像不僅不能提供嫌疑人，甚至連和楠楠相關的人也說不上來。我真沒用，楠楠對我那麼好，我竟然連一個字也不知道。”劉芳一邊氣憤地自責，一邊用力將食指扣向一旁的大拇指，肉眼可見地形成一道略帶白邊的紅印。
本來排除了劉芳的嫌疑，想著從她口中了解點張楠的情況，沒想到對方除了提供了悲傷的情緒價值，竟然絲毫沒有推動案件走向。
但是蔡隊轉念一想也隻能無奈作罷，畢竟作為同事對張楠的了解還有死者母親的供述，都和劉芳的反饋出奇一致，一個熱愛生活，努力工作，思想健康的女生怎麼就成為了凶手的目標了呢？
大力滿頭大汗地歸隊了，蔡隊暫且讓劉芳先回去，仔細聽一下大力這趟都有什麼收獲。
當然第一句問的，還是對徒弟的關心，這多少令大力心生羨慕。
“你先喝口水慢慢說，小彤在分局怎麼樣，大家有沒有苛刻對待？”蔡隊迫不及待想了解小彤的基本狀況。
大力一邊喝水一邊想著，隊長哪是在問調查筆錄吖，分明就是關心徒弟才是主要目的。
幾口水下肚，身子的疲憊得到了緩解，“放心吧隊長，小彤好的很，一看就是好吃好喝給供著的。她還讓我轉告對大家的問候呢。”
蔡隊一聽小彤沒事兒，這才想起來“正事兒”。
“怎麼樣，問了小彤她怎麼說？案發時有人證沒？”
“據小彤說，幾人吃飯後和小麗走了一會兒，然後就回家休息了，沒有外出過，大門口的監控畫麵清晰的記錄著。”
“也就是說，幾人吃完飯，小彤並沒彆的活動，那張楠呢，她會不會也直接回家，還是中途去了哪裡，遇見了彆的狀況？”
“小彤說，小澤和張楠一起離開的，問問小澤或許更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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