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宇壓下煩躁，“我要去陣海，當然要陣道天賦榜上的洛語蓉陪著。”
“陣海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地方，還要人陪？你不會是離了語蓉在陣海寸步難行吧。”
即墨淵一把將洛語蓉拉到身後，“語蓉，彆管他。”
夜淩宇此刻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
一旁洛語蓉更是苦笑不已，嗬嗬，我敢不管嗎？
“夜小子又不會把洛丫頭怎麼樣，你沒必要那麼緊張。”
碎淵倒是想看戲，不過祂也想知道夜淩宇為什麼要去陣海，“陣道天賦榜上的天才，在陣海可以享受直接傳送到陣海任意地方的權利，夜小子應該是因為這個才讓洛丫頭陪著吧。”
“二皇子，我和夜公子同行許久，夜公子的人品絕對沒問題，而且，若是沒有夜公子，語蓉也不會有今日成就，於情於理我都要償還這份恩情。”
即墨淵猶豫許久，見洛語蓉目光堅定，隻能妥協，“好吧，不過就這一次，你欠他的恩情以後我來還。”
“啊？”
洛語蓉一時轉不過彎，這是什麼邏輯？
“行了，能走了嗎？”夜淩宇不耐煩地催促道。
去往陣海的路上夜淩宇沒讓季清瀾跟著，即使知道季清瀾知道了很多秘密，他也不想讓他繼續了解自己，這個人總讓他看不透，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時隔近一年，當重新站在神陣之外時，往日數萬次死亡如同昨日之事，那種痛苦無助仍然曆曆在目。
“可以說說你為何又要進神陣嗎？我記得你並未掌握道紋吧，其中凶險你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隻是不確定心中猜測我覺得不踏實。”
夜淩宇回頭對洛語蓉嚴肅道：“你在陣外等我，如果我出了事或許久沒出來，你就直接回靈華界吧。”
“碎淵，你也在外麵等我。”
夜淩宇不給碎淵反駁的機會，一步踏入神陣，這一進去就是一月有餘。
這一日，好久沒有動靜的神陣泛起波紋，光華流轉，壓抑之氣傾瀉而出，神態沉重的夜淩宇步出大陣。
“怎麼樣？”
夜淩宇沒有回答碎淵，隻是放出六道靈台，其中除畜生道與修羅道外，人間道同樣被點亮。
碎淵嘖嘖不已，“一個神陣讓你收獲很大啊！”
夜淩宇搖頭，“不是神陣之力。”
“以前我以為六道浮生夢的六方世界是因為幻境才凝練出來的，所以當初我走這處幻境神陣，是想以此修煉神通，結果你也看到了。”
“直到在即墨淵識海所見，以及最終證實了自己猜測後，我終於知道，六方世界的凝聚，需要的……是真實的人生。”
“神陣已破，我們可以去中心看一看仿製的九珠禁魔陣了。”
夜淩宇略過這個話題，他看見一個月過去，洛語蓉還在陣外等候，便笑道：“還要繼續等嗎？”
洛語蓉乖巧點頭，“這期間我去了幾座低階法陣曆練，受益良多，我總要努力讓陣道天賦榜上的名字實至名歸吧。”
夜淩宇心底釋然，掏出當初絡腮胡送給他的增強精神力的玉符，“說起來這是你先祖送給你的東西，我精神力早已化海用不上，它對你接下來研究陣法會有幫助。”
洛語蓉也不矯情，她知道當初夜淩宇會收下這個，正是因為自己的精神力太弱，沒辦法讓他發揮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