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寒皺眉盯著夜汐，“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少在那顧左右而言他。”
“好，那我就直說吧，你可知我當初堂堂頂級半神，為什麼會被一群蘊靈境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你可知我懷宇兒時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你有沒有想過，混沌海水神後裔多少代才能誕生一個先天近道之體，為何此體質血脈不能代代相傳，一直延續下去？”
慕逸寒已經在夜汐一聲聲質問下平靜下來，“你問的這些問題與我母親有何關聯？”
“有何關聯？我來告訴你，先天近道之體精元強大，我懷宇兒時，被宇兒的先天近道之氣吸食靈力修為以及生命力，生生跌落至凡人整整十五次，重修了十五次，九死一生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但凡我資質差點，修煉的速度慢點，我現在都沒機會站到你麵前。”
夜汐的話猶在耳邊，慕逸寒身體隨著夜汐的每一句話都僵硬一分，回想起自己的母親，好像是在他年幼時因走火入魔而病逝，反正長輩們都是這麼說的。
夜汐話語平靜，可內容卻與平靜的語氣格格不入。
“如果我修為在神境以上懷上宇兒，也不至於幾次瀕死。不是我瞧不起冰月薇，就她那資質，連半神都不是的她，憑什麼生下先天近道之體還能如此生龍活虎？”
“想平安生下孩子，光靠海量資源根本辦不到，真正靠的是母體的破境速度。而且就憑冰瀾帝國當時尷尬的處境，她有資源嗎？她恐怕連留住強大精元的能力都沒有。”
慕逸寒死死盯著夜汐，平複了一下呼吸，“我母親乃是中位神，公認的絕代神女，她在我出生後不久就病逝了，可你還活著，按你所說，難道你這個神境都不是的半神比我母親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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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汐無視慕逸寒目中嘲諷，“我不敢自比絕代神女，你若不信大可讓你本體回族中問一問。水神後裔也有先天近道之體降世，存心追尋真相的話不難打聽。”
“如果我沒猜錯，先天近道之體因混沌海滋養而誕生，其內修士血脈裡都有此機緣，隻不過想要降生此血脈需強大的母體。水神後裔居於混沌海核心更易被滋養，又因天生血脈強大，後代不乏出眾者，所以曆來先天近道之體都誕生於此族。”
“大概正因你母親是絕代神女，你才能平安降世。”
“就算如此……”慕逸寒似乎已經信了夜汐幾分，“可月薇不一樣，彆忘了天澤乃是至尊轉世，至尊為了平安降世，自然會自主護母。”
“也許吧。”
這回換夜汐麵露嘲諷，“我說這麼多隻是想告訴你，宇兒不忍殺你，他日他若放了你，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兒子，和一個對你心存二心的女人而傷害宇兒。”
“事實如何我自會查明，少在我麵前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
夜汐內心不屑，如果可以，她一定會在夜淩宇放了慕逸寒的第一時間殺了他。
多說無益，夜汐轉身欲走，慕逸寒突然叫住她。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夜汐站定等他說下去。
“我知道月華城的凡人並非你所殺，是月薇設計陷害你，聚源珠也在月薇手裡，如今就在天澤體內。”
“所以呢？”夜汐語氣平靜，看不出半點憤怒。
“你大概對自己的身份並不了解吧，我族大能洞悉了天帝意圖，才派天驕來靈華界截取機緣。你是天帝的棋子，慕族定會斬草除根，以防天帝知道慕族截獲聚源珠的事。”
“為了你們的安全，我無法承認你們母子，但我會儘可能彌補……”
“不必了，我們之間已無任何情意。”夜汐冷冷甩下這句話後，一步跨出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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