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眼含深意地望向夜淩宇，“擁有尚未大成的完整大道，可以無所顧忌行走在九珠禁魔陣，道靈完美地打開了這個死結。”
“這麼巧？就像為我量身定製的一樣！”夜淩宇心中狐疑，擔心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自己是道靈，可以避免迷失其中，至於下位神修為的鬼物，自己雖然對付不了，卻能憑天賦神通勉強保住性命。
身邊又有墨寒聖師和夜汐，他們儘管隻是半神，戰這些沒有神智的鬼物卻不在話下。
這麼一算，拿到封幽碑碎片並非沒可能。
可他還是有些遲疑，在他猶豫不決時，星海虛空突現強大威壓，此威壓之強，夜淩宇隻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
靈皇？不對，不是靈皇！
“即墨氏族忠於蒼生，無任何勾結外敵禍亂靈華界之舉，戰神殿罔顧天道正義，假清剿之名行屠戮劫掠之實，令人不齒。現令邊域神將驅逐戰神殿所有修士，不得踏入神墟半步。”
透射靈魂的聲音緩緩傳來，威嚴冷厲，不含半點情感。
“宙神後裔即墨淵，雖生華胄而心向玄穹。今自甘脫胎換骨，棄人族之身，以血為誓，永鎮魔疆。特敕封十獄魔子之位，掌幽冥兵符，統攝十獄。”
冷厲之聲響徹星海，碎淵像磕了藥一樣大呼小叫道：“魔尊！居然是魔尊！我勒個去，祂想乾嘛？想和天帝對著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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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祂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一副吃瓜群眾不嫌事大的樣子。
如此大的變故夜淩宇一時間也呆愣當場。
什麼意思？
魔尊下場了？要和天帝撕破臉嗎？
難道魔尊也盯上了先天道書？
不對，夜淩宇穩住心神仔細理清頭緒。
魔尊從始至終都沒提讓戰神歸還先天道書的事，禁忌想要改換功法代價太大，夜淩宇不認為魔尊走到了必須重修的絕境。
所以魔尊根本不在意即墨淵的先天道書，那麼祂為什麼要為即墨氏族撐腰，還封即墨淵為十獄魔子？
思來想去，一個令他不寒而栗的可能浮上腦海。
“碎淵，你說魔尊是不是把即墨淵錯認為，百萬年前駕馭骨船而來的我？”
“有這種可能。”
魔尊放出話後，天帝久久沒有回應，似乎默認魔尊所作所為，這讓等著看好戲的碎淵大失所望。
“如果真是如此對你而言是件好事。”
“我不認為這是好事。”
“為什麼？有人頂替你吸引禁忌目光不好嗎？”
碎淵不解，夜淩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有自己的底線，不可能讓無辜者替自己擋災。
“師尊！回到靈華界後，可否請師尊公開弟子親傳弟子身份？”
墨寒聖師眼含深意看一眼夜淩宇，“好，為師欠你一個收徒儀式，到時和掌院授封大典一起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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