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雷橫說出這樣的話,晁蓋絲毫不在意。
“雷橫兄弟,我昔日沒落草之際,這區區十兩就不叫個事,如今,我已落了草,就更不叫個事了。”
雷橫笑道:“那晁天王,你倒是給啊。”
晁蓋湊到那雷橫的麵前,說道:“你路過我們的地盤,我招呼個百八十個兄弟來打劫你,你有能力反抗麼?”
“什麼意思?”
雷橫麵色嚴肅道。
“你身上帶了多少銀子,那都是我賞賜給你的。”
晁蓋哼了一句。
雷橫當即對晁蓋豎起了大拇指:“高,真高,拿我的錢,辦我的事?”
“不然呢?我現在可是強盜。”
晁蓋說道。
“哈哈……”
雷橫立刻笑了起來。
“如此,多謝你了。”
雷橫趕忙拱手。
他不敢不道謝。
因為林衝一直盯著自己。
這貨可不好惹。
“不用謝,咱們再來商量商量,這被你砸壞的酒樓,怎麼賠?”
晁蓋把手搭在了雷橫的肩膀上。
雷橫大驚。
“這還要我賠?”
晁蓋點了點頭。
“這年頭,強盜可不好做。”
雷橫下意識的捂緊了自己的錢袋子。
“你強盜乾的無本生意,天底下還有比你難做的事?我這當公差的,才不好做。”
林衝笑道:“雷都頭,怎的幾個月不見,你似乎困難了不少?”
雷橫眼珠子一轉,當即順著林衝的話茬接了下去:“太難了,你們之前擒了知縣,削了他耳朵放他回去,把他嚇得,一連數月,都不處理公務,那天他心血來潮,說要處理一下公務,我看到他沒耳朵的樣子,當場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到這裡,雷橫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股悲傷。
“然後呢?”
林衝趕忙問道。
“然後,我就被他穿小鞋了,專門找些去押送刺配犯人的活給我,這不我剛押送了個犯人回來,路過你這裡,就碰到你們的兄弟打劫,我本來窩了一肚子氣,索性就一同發泄了出來。”
雷橫苦笑了一聲。
晁蓋聽得雷橫遭遇,趕忙拍了拍雷橫的肩膀。
“雷橫兄弟,不曾想你混的如此不好,也罷,這砸酒店的費用,我隻要你賠一半好了,剩下另外一半,我替你貼了。”
雷橫瞪了晁蓋一眼。
“我特麼都這麼慘了,你還好意思要我賠?”
“晁天王與你開玩笑的呢,大家都是好朋友,這點銀子怎麼要你賠。”
林衝出來打圓場。
雷橫頓時鬆了口氣。
“雷橫兄弟,那朱仝,怎麼沒被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