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逵如此乖巧的就伸出了雙手,戴宗都感覺不可思議。
“鐵牛,往日,我要你往東,你便往西,出了名的不服管教,今天怎的如此老實?”
李逵歎了口氣。
他看著戴宗。
開口說道:“俺鐵牛,從小除了俺娘,就沒人好生看待我,甚至外人都聯合起來欺負俺,因此隻要惹的俺性起,便要揍人,今哥哥見了我,不但給了銀錢,還救了我一命,俺鐵牛心裡清楚,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隻要真心待俺鐵牛的,俺鐵牛便拿性命來回報他。”
戴宗還是第一次聽到李逵主動袒露心聲。
他笑道:“鐵牛,難道我待你不好麼?”
“你?”
李逵搖頭一笑。
“你待俺鐵牛好,是覺得俺鐵牛對你有用,遇著那些個不服管教的刺頭賊配軍,便由我出手應付,倘若鐵牛沒這本事,恐怕戴院長才看不上我哩。”
戴宗沒想到,平時看著傻乎乎的李逵,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
看來,以後不能把李逵當成個傻子來看待了。
“好吧,不過,今天這事,不管如何,你得走一趟了,記住,你哥哥交代過了,去了那蔡知府麵前,隻推托不知。”
戴宗交代了一句。
“什麼叫推托不知?我本來就不知。”
李逵哼了一句。
戴宗這才抓了李逵,往知府府裡趕去。
那些做公的,從賭場出來,各自揉著胳膊後背,看到戴宗一人擒住了李逵,紛紛都佩服了起來。
蔡德章聞聽手下來報,戴宗已抓了李逵,他立刻命人,就在江州府裡,升起高堂來。
他獨坐高堂之上,黃文炳則是坐在他右側。
戴宗等人,將李逵給推了進來。
李逵身上戴了手銬腳鐐,站在公堂之上,四下打量。
蔡德章大怒,狠狠拍了拍驚堂木。
“大膽李逵,竟然敢公然題反詩,辱罵我父親與高太尉,你可知罪?”
麵對蔡德章的詢問,李逵隻是搖頭。
“蔡大人,想來這等潑皮,不打他是不會招的。”
黃文炳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說的是。”
蔡德章立刻吩咐道:“來人啊,給我將這李逵,重打二十大板,看他認不認罪。”
李逵大怒,他怒目瞪著那黃文炳,罵道:“你是哪個鳥人,在這裡尋思害我?老爺我出去了,定拿斧頭,將你劈成兩半。”
黃文炳見這李逵,在公堂之上,還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威脅自己,當下冷笑道:“臭潑皮,今日,你以為還有命,走出這公堂麼?來人,快打!”
那些做公的都有些猶豫,戴宗急忙站出來,拱手道:“大人,這李逵是個文盲老粗,在這江州,也算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他說不知道,也許那首反詩,真的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