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見了那婦人,趕忙起身,滿臉老實的樣子:“哎喲,夫人,我與兄長正在談論大事,你如何敢擅闖?”
那婦人自也囂張慣了,又沒出過高唐州,便是徽宗帝親臨到此,她也不怎放在心上。
殷氏擦了擦眼淚,對高廉說道:“高老二,你談的什麼大事,難道有比我弟弟還重要麼?”
高廉一聽,自家老婆,又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大舅子而來,心裡無語至極。
“他又闖什麼禍了啊?”
高廉不耐煩的問道。
“在你眼裡,我那乖巧的弟弟,就是天天闖禍的主麼?”
殷氏不悅道。
“誒,娘子,高唐州,我一人說了算,咱弟弟,想乾嘛就乾嘛,誰敢不從,執我令牌,調撥軍士,一律捉起來嚴刑拷打便是。”
高廉也服軟了起來。
“高老二,這回麻煩了。”
殷氏又是擠出淚來,將那書信塞給了高廉。
高廉尷尬的看了高俅一眼,見高俅並未介意,這才拿起書信看了起來。
他越看,臉色越是沉重。
“這是咱弟弟的親筆書信啊,何人如此大膽,敢綁架咱弟弟?還要求咱們放了柴進那夥人?”
他知道殷天錫為人,專以欺負他人為樂,常把他人性命視作草芥。
高廉早有叮囑,要他隻在高唐州城內活動,切不可出城外。
殷天錫一向聽話,可如今依舊被綁。
這說明,在高唐州城內,有人膽敢綁架了殷天錫。
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又是因為柴進一夥人?”
高俅也皺起了眉頭。
高廉想了想,對殷氏說道:“娘子,會不會,這封信,是有人模仿咱弟弟的筆跡?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宜妄動。”
“筆跡可以模仿,可……”
殷氏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塊白布,似乎包了個什麼東西,遞給高廉。
“這是什麼東西?”
高廉問道。
殷氏啼哭道:“你打開便知。”
高廉將那白布給打開,瞧見裡麵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不禁嚇了一跳,忙把那根手指頭丟在地上。
“這是……”
高廉麵帶驚恐之色。
“這是我弟弟的手指頭,我跟他姐弟多年,他身上的一根毛我都認得。”
殷氏滿臉擔憂之色:“相公,該怎麼辦啊?”
高廉咬牙怒道:“這些人膽好肥,連我高廉的小舅子也敢動,他斬我小舅子的手指頭,我便斬柴進一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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