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賣掉了房子,拿著賣房子的錢找到了已經出獄的人販子,倒不是讓對方重操舊業,他是讓對方幫他把那些人弄暈帶到學校,畢竟他一個殘疾根本做不到。
那個時候正是暑假,學校裡麵沒有人,人販子把人給他弄來就走了,那家夥在這邊早就混不下去,隻是沒有錢,這一有了錢,立馬就跑了,這也導致後來警方通緝了很多年,才把對方從國外引渡回來。
林保住把那些欺負過女兒的人都從樓上扔了下去,他自己也跳了下去,身上還揣著女兒的日記本……
這事兒在當時鬨的挺大的,都上了新聞了,畢竟好幾條人命呢,所以原身派去的人一問就知道了。
倒是從那以後當地的學校再沒有出現過霸淩的情況,上學前家長們都會對自家孩子耳提麵命,不要欺負同學,遇上這麼一個家長你小命兒就沒了。
原身聽了這個消息跟遭了晴天霹靂差不多,她滿心以為女兒就算不能跟著她過富裕生活,那應該也是健健康康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局。
她之後也無心治療了,沒兩年就這麼把自己也給耗死了,死後家產都捐了出去,倒是落了個好名聲。
隻不過對自己女兒的事還是意難平,所以才有了肖雲的到來,她的心願就是不要讓女兒遭遇那些,開開心心的活著。
肖雲……原身這個人,就很難評。
她在平板上看簡介的時候都是關於林悅的,倒是不知道原身是這麼個情況,本來還想著那留在父女倆身邊就好了,沒想到還有拐賣這一說。
說起來原身的選擇並沒有錯,畢竟是被拐賣的,離開無可厚非,不帶孩子也沒人能說什麼,更何況還給父女倆在縣城買了房子。
可這麼多年不聞不問了,突然又來個母女情深,死了還為了女兒許下心願,有點兒讓人理解不了,至少肖雲理解不了。
不過既然接了任務,那她完成就是了,原身的想法就彆糾結了,想著既然心願裡隻有女兒,那她帶著女兒走唄,最多到了對岸就說離婚了,反正對那邊來說稀鬆平常。
可沒想到她來的時間點有點兒問題,已經在台省結婚了,這時候正求醫問藥想懷孕呢,而現任丈夫已經出軌了,隻不過小三還沒有懷上私生子。
肖雲正琢磨著要不要用一下回溯鏡,加多寶跳出來道“不用那麼麻煩,現在林悅那裡剛剛上幼兒園,最多被小孩子推搡兩下,她真正受欺負是從小學開始的。
你還有時間,可以好好收拾一下渣男,帶著大筆財產回去,讓女兒過上小公主一樣的生活。”
肖雲斜眼看它,“我不分渣男的財產一樣可以帶著家財萬貫回去,我空間裡的金子比世界銀行的儲備都多。”
加多寶在空中轉了一圈兒,“哎呀,這方世界不是小說世界,你用回溯鏡這方世界走向會有變動的,沒有劇情牽引,到時候發展走向變了,你的任務可能就失敗了。
再說你現在也回不去,怎麼也要離個婚的,不然以後你還得和這邊牽扯。”
肖雲眯起眼,怎麼覺得加多寶這家夥有點兒問題呢,除了前兩個世界,它好像就沒這樣過了,不會有什麼瞞著她的吧?
加多寶立刻道“我能有什麼瞞得住你的,咱倆可是有契約在的,你就放心吧,我跟你是一體的,肯定不能害你~”
“還是搜個魂吧,這麼多廢話明顯就是心虛。”
看著肖雲手就要伸過來,加多寶連忙告饒“唉~彆彆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那個什麼,林悅重生了……”
肖雲!!!
這是給她增加難度啊,這都遭遇了一遍了,還怎麼讓林悅不要遭遇霸淩,還有開開心心的活著,都自殺了,心裡不定有多大陰影呢,能開心就怪了。
“要不下一個吧,這個世界就算了。”
反正她現在也不缺積分了,投不投胎的也無所謂,現在這樣比投胎可有意思多了。
“彆呀~老大,咱們繼續唄,反過來看,你其實可以躺贏啊,林悅重生回來對付那些小屁孩兒還不手拿把掐的,肯定不會再被欺負了。
而且她上一世死後靈魂並沒有立即消散,一直跟在她爸爸身邊,知道爸爸給她報了仇,肯定不會再尋死,她就是為她爸回來的……”
肖雲挑眉,“那這麼說根本用不著我啊,人家自己就能搞定了,我回不回去好像沒什麼區彆。”
加多寶一噎,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才道“那她才四五歲,就算有思維也乾不成事啊,身體條件不允許,還是要你的保護才行~”
肖雲輕哼一聲,“最好彆讓我發現你還有事瞞著我,不然我就把你裝係統裡給你單開一個世界。”
“絕對沒有!真的就這些,我發誓~”
“行叭,去幫我看看那個渣男老公在乾嘛,順便拍點證據回來,我懶得再找人了,彆太清楚了,這個時候像素不高。”
“好嘞~小的這就去,就用這個時候的相機,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這個時候是九十年代中期,正是小言文和港台影視最紅火的時候,原身過來後就用家裡原來留在這邊的人脈搞起了影視公司和出版社,算是非常有商業頭腦的,不然也不會在結婚後把婆家發展成當地的二流。
沒有娶她之前,婆家也就在三流以下晃悠,更不能在離婚後把對方整的不入流了,可以說是個很厲害的女強人。
不過肖雲不打算在這邊搞事業,這邊不像港城,這一兩年就回歸了,在這邊回去總是比較麻煩的,趁著現在她那邊的戶口還在,趕緊回去才是正事。
至於這邊的資產,學原主唄,直接該賣的賣,能帶走的帶走。
現在肖家的茶葉事業還蒸蒸日上,正是賺錢的時候,不像二十多年後,茶葉很難再有暴利,就是因為越來越不好做,原身侄子才會打上原身財產的主意。
當然,也是因為那個侄子不正玩兒,經常去澳城,把家業輸了不少,最後就剩座茶山了,賭徒嘛,輸急眼了什麼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