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嫡庶分明,何況陸淵的生母不明,祖父對他向來冷漠。
陸淵在陸家就像個透明人般。
直到他進入鎮撫司,大家好像才正視這位庶長子的存在。
眼前的男子眉眼冷淡疏離,掃視過來的目光猶如刀刃一般透著寒意。
陸珩今日才發現,陸淵有一張刀削斧鑿般的深刻容顏,流暢而貴氣,那雙凜冽黑眸如濃墨,看似漫不經心,卻透著重重殺意。
他以前是看不上陸淵的,認為陸淵是靠狠辣的手段得到皇上重用,得罪了上京城大半的官員,日後肯定是走不遠的。
不過是皇上殺人的一把刀。
“有事?”陸淵語氣淡漠。
“大哥真的願意娶沈歲安?”陸珩低聲問。
“為何不願?”陸淵微微掀眸,嘴邊吟著似有似無輕嘲的笑。
雖然隻是見了一麵,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昳麗明妍的一顰一笑,他卻是印象深刻。
既然皇上將人給他了,他為何不要?
他是男人,又不是和尚。
“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你娶她進門,不覺得膈應嗎?”陸珩隱隱有怒意。
想到以後見到沈歲安要稱他為一聲大嫂,陸珩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既難受又壓抑。
“先帝口諭賜婚,並沒有言明指給你的。”陸淵淡淡地說。
“既然已經另有所愛,你又何必擺出著一往情深的樣子,挺惡心的。”
陸珩的臉色變了變,“沈歲安眼睛裡揉不進沙子,她若是知道你已經有兩房妾室,一定不願意嫁給你。”
“那又如何?”陸淵嗤笑反問。
“她再不願意,還敢抗旨嗎?”
陸珩俊臉浮起怒色。
“陸二郎,你馬上就要是駙馬爺了,莫要對彆人的未婚妻太指手畫腳了。”陸淵冷聲警告。
國公府門前,高大的黑色駿馬打著響鼻,在月色中等著他的主人。
“指揮使,發現北狄細作蹤跡,我們的人追到曲府就失去蹤影了。”穿著玄色飛魚服的關進走過來回稟。
“查。”陸淵眸色一沉,“調令百戶以上所有人前往曲家。”
最近他才剛在上京城查出一處賣糧的商鋪是敵國密探開設的,在圍捕時,其中的掌櫃逃走了,那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一定不能讓他給逃脫了。
“不要驚擾曲老夫人,各兩人守住各個門口,其他人隨我進去。”來到曲府,陸淵收起繡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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