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想要害陸珩,此事指望陸家任何人都沒用了,隻能讓白家去保護陸珩。”
陸大太太的神情幾近瘋魔,“殺了陸淵,不惜代價。”
……
……
陸珩此時精疲力儘。
因為廣寧時不時地噩夢,他們這一路走得很慢。
他從來沒這麼小心翼翼地對待過一個女子,很多次他差點就失去耐性。
想著他的前程,他又忍住了。
在離淮南還有十裡路的地方,他們在驛站住下了。
廣寧今日的精神好一些。
趁著還沒天黑,她在驛站外麵散步。
落日熔金,天邊一片豔麗的夕陽,讓人心情也變得平靜柔和。
陸珩正在驛站裡吩咐著隨從。
突然,有個身影從馬廄的雜草堆裡衝出來,手中一根鐵棍刺在陸珩的小腹下方。
陸珩茫然地看著對方,他下意識地捂著小腹。
滿手鮮紅的血。
痛,很痛!
一陣的兵荒馬亂,周圍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
在陸珩暈倒之前,他看到刺傷他的人,滿臉汙垢,看起來像個流民。
又是流民……
廣寧看到這一幕,徹底地僵在原地,腦海裡一片空白。
“禦醫,禦醫!”
陸珩是命大的。
這次隨行有兩個醫術高超的禦醫隨行,在他們合力搶救下,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一直到半夜,陸珩才終於醒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
“駙馬,公主一直守著您,剛才實在受不住,才被下人扶著回去休息。”禦醫開口說。
陸珩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乾澀得厲害。
留墨急忙給他倒了一杯水。
“刺客呢?”陸珩問。
“回駙馬,已經被當場殺死,聽驛站的人說,那是個瘋子,以前都隻在村子裡晃悠,今日不知怎麼就藏在草堆裡。”一旁的侍衛長沉聲說。
陸珩閉了閉眼睛,一個瘋子,就那麼巧,隻刺殺他一人。
禦醫說,“駙馬,您的傷口不致命,隻要休息些時日,便能痊愈,隻是……”
“隻是什麼?”陸珩問。
禦醫看了看周圍,難言之隱,不太好在這裡說。
侍衛長很有眼色,示意門口的其他人,關門之後退開。
“說吧。”陸珩道。
禦醫這才緩緩地說,“駙馬爺的傷口位置特殊,日後可能在子嗣方麵會艱難些。”
陸珩愣住了,雙手下意識地往下移。
“你說什麼?”
“隻是可能,或許痊愈之後,能夠治好的。”禦醫安慰著。
其實他跟另外一個禦醫都仔細檢查過傷口,日後就算不影響駙馬爺的房事,但想要有子嗣,怕是不能了。
陸珩咬緊牙關,喉嚨湧起一陣血腥味。
“查!我不信這個瘋子會無緣無故刺殺本官,一定是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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