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約換來十年的和平共處。
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友好十年了。
陸淵望著越來越接近的南朝使者隊伍,心中的猜測更加明確。
南朝使者這次到來,未必隻是為了賀壽。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是一輛寬大豪華的馬車,裡麵的青年閒懶斜靠在榻上,他身邊的年輕人撩起簾子,看向前方。
“是雍朝的官員,看起來還挺隆重。”年輕男子笑嘻嘻地說。
青年正是賀景堯,他掀了掀眼皮,抬眸看了出去,目光正好落在陸淵的身上。
“咦,那人誰啊,看著有點眼熟啊。”年輕一些的男子叫齊仲北,死皮賴臉混上使者的隊伍,說要跟著賀景堯出來見世麵。
賀景堯眸色微微下沉,“像,很像。”
“像……”齊仲北突然驚呼,“像咱們陛下。”
“閉嘴。”賀景堯冷冷瞥他一眼。
齊仲北壓低聲音,“一個雍朝人,怎麼能長得這樣像陛下,比大皇子和太子還要像,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跟陛下有沒有關係了。”
“這裡是雍朝,不該說的話彆說。”賀景堯說。
“調查一下這個人什麼來頭。”
兩個人長得相似並不奇怪,但……這麼相似,很難不讓人懷疑。
他聽叔叔提過,陛下和皇後在太子之前,還有過一個兒子,雖然陛下懷疑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叔叔卻很肯定地告訴他,那就是陛下的親生兒子。
皇後說他死了,但誰也沒見到屍首。
“阮星臨似乎提前幾天到了雍朝。”賀景堯一雙狐狸眼彎了彎,這一趟雍朝之行,是越來越有趣了。
說話之間,他們的馬車已經緩緩地停下了。
賀景堯理了理衣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嚴正端雅地走下馬車。
“南朝使者賀景堯,前來為雍朝皇帝賀壽。”
“本官乃是雍朝禮部尚書,奉吾皇之命,在此恭迎諸位使者。”禮部尚書已經換上嚴謹的神態。
賀景堯沒有去看陸淵,和禮部尚書客套了幾句。
“諸位使者一路勞累,舟車勞頓,吾皇已經命人準備一應酒菜,請各位先入城下榻休息,待休整之後,再請諸位入宮麵聖。”禮部尚書說。
“有勞大人。”賀景堯輕輕頷首微笑。
禮部尚書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又笑說,“那就請貴國這些士兵,先在城外營地駐紮,各位使者大人隨本官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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