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似乎可以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太子的身子已經好了起來,為他擇個可心女子,與他日後相伴一生。
“太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沈歲安笑著問。
符今翊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他免不了又想起今日尷尬的事。
他將朝哥兒交給乳娘,俊臉燒紅起來,“大嫂,咱們好好說話行嗎?”
沈歲安噗嗤笑出聲。
符帝本來還想再聽一會兒,守門的宮女已經提高聲音行禮,“奴婢拜見皇上。”
屋裡的笑聲戛然而止。
“讓你們彆聲張,還行什麼禮。”符帝不悅地哼道。
他抬步走近殿中,一眼就看向被乳娘抱在懷裡的朝哥兒。
等眾人見禮過後,他對乳娘命令,“把孩子抱過來,讓朕看看。”
乳娘有些緊張,她不曾見過聖上,哪敢抱著孩子走過去。
阮皇後將朝哥兒抱在懷裡,似笑非笑地問,“皇上是特意來看朝哥兒的?”
“朕是有幾句話要問你。”符帝的眼睛落在朝哥兒的臉上。
他想起那個剛出生的孩子,跟朝哥兒真的挺像的。
符帝強硬冷漠的心終於撕出一點點的內疚。
“讓朕抱抱。”符帝說。
阮皇後怎麼會讓朝哥兒被符帝抱呢。
“皇上,你從來沒抱過孩子,哪知道怎麼抱的。”阮皇後笑著說,將孩子交到沈歲安的手裡。
符帝皺眉,“誰說朕沒抱過,朕……”
他隻抱過禹兒,至於符今淵和太子,他的確從來沒抱過,甚至看都很少看望過。
阮皇後冷眼看他,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符帝悻悻然地收回手,“朕有話跟你說。”
沈歲安立刻抱著朝哥兒起身,識趣退了下去。
“皇上想問什麼就問吧。”阮皇後麵無表情。
符帝看了沒眼力見的太子,“太子的心疾是治好了嗎?”
阮皇後淡淡道,“從肚子裡帶來的心疾,哪有說治好就治好的。”
“朕瞧著太子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符帝試探著。
“確實,自從跟著宸王練武,太子的確變強壯了。”阮皇後絲毫不提周舟的功勞。
符帝:“今日東宮的大夫,不是禦醫吧?”
“哦,那是宸王在雍朝的朋友,之前太子在京都城犯病,他為太子治過一次。”阮皇後淡聲說。
“朕還是不放心太子的身體,所有特意讓徐老禦醫進宮,讓他給太子好好診脈。”符帝道。
阮皇後臉色微冷,“真難得啊,皇上還會關心太子的心疾。”
“若是皇上真的擔心太子,當初也不會拿著有毒的糕點喂太子。”
這件事是符帝理虧,但他打死都不會承認,那碟糕點是他要拿給太子的。
“此時已經查明是禦書房的宮人疏忽,朕也是不知情的。”符帝強硬道。
阮皇後嗬一聲冷笑,實際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吧。
符帝鐵青著臉讓徐禦醫進來把脈。
當年診出太子有心疾的人就是徐老禦醫,他的醫術在禦醫院是首屈一指的。
阮皇後對徐老禦醫有幾分尊重,並沒有給他擺臉色。
滿頭白發的徐老禦醫顫顫巍巍地行禮,依舊清明的眼睛看向太子。
頓時一喜,“太子氣色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