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是皇後的親生兒子啊!
“皇上,你可是有難言之隱?”穆太後疑惑地問。
符帝的心瓦涼瓦涼的,“母後,宸王不曾在您跟前長大,您對他為何如此信任?”
“一個人的秉性是很容易看出來的,宸王的確不曾在哀家跟前長大,但你看他一朝身份顯赫也不曾舍棄原配,對太子亦是護愛,他對哀家也耐心恭敬。”
“哀家知道你想說什麼,三個孫子對哀家都是恭順的,但是不是真心,哀家還是能看得出來。”
符帝怎麼完全沒看出宸王有太後說的這樣好。
“可太子已經是儲君,宸王是嫡長子,您就不怕他到時候會生出野心嗎?”
“皇上,你還正值壯年,何必想那麼長遠的事,再說了,以後還能讓宸王當攝政王,讓他輔佐太子啊。”穆太後說。
符帝捂著胸口,不行了,再說下去,他真的要中風了。
“母後,暫代朝政的事,讓朕在好好想一想,朕覺得如今也能上朝了,或許就不用辛苦母後。”
穆太後擔心地說,“你彆逞強,反正宸王也處理得很好。”
符帝猛地抬起頭看向太後,隻怕太後這兩天交了不少事給宸王去做了。
不行不行,他明天要自己上早朝。
翌日,符帝撐著病體也要親自上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
“臣要參奏阮丞相勾結皇後娘娘,在江南江北一帶賣官鬻爵,貪墨大量銀財,宸王利用鎮撫司之便,為他們遮掩……此乃他們貪墨的證據。”禦史台的洪石林雙手奉上一本名冊。
阮星臨和符今淵對視一眼。
“皇上,這是汙蔑,洪禦史,僅憑一本冊子,如何就能認定本官賣官鬻爵,本官問心無愧,從來不曾與任何人有買賣官職的行為。”
“哼,阮丞相,虧你一表人才自視清高,隻是,雁過尚且留痕,你們阮家背地裡所做的勾當,當真是以為彆人不知道麼?”
洪禦史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且哪個黨派都不站,一心隻忠心符帝。
符帝雖然不喜歡他石頭一樣的臭脾氣,但今日看他卻格外順眼。
“把冊子呈上來。”符帝麵無表情地開口。
阮星臨神色鐵青,“皇上,洪禦史汙蔑冤枉微臣,請皇上為微臣做主,還微臣公道清白。”
符帝深深看他一眼,“阮相不必緊張,若是有人敢冤枉你,朕自然不會輕饒。”
“隻是……”符帝翻閱著冊子,突然手一揚,把冊子扔到阮星臨麵前。
“阮相,你給朕解釋解釋,這上麵都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官員不是經過你的手提拔上來的?”
阮星臨沉聲說,“微臣為相多年,從微臣手中舉薦到各地的官員的確不少,但他們都是有真才實學,經過內閣批章,不曾有過任何徇私行為。”
“是嗎?”符帝淡淡冷哼,“有與沒有,徹查過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