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悅與陸天明相對而坐,彼此間保持著沉默,目光未曾交彙。先前對仇英傑所發的過激言論,此刻已被冷靜的情緒所衝淡,所有的衝動已然平息。陸心悅內心深感懊悔,對於向仇英傑吐露的絕情之語,她深感痛惜。然而,當她目光觸及至陸天明時,內心的抉擇變得更加艱難。一邊是她血脈相連的親哥哥,另一邊則是她此生摯愛的伴侶。如今,兩人的關係已至水火不容之境,令陸心悅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陸心悅站起身,麵向陸天明,語帶堅決地說:“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已對仇英傑表達了決絕之意,目前而言,我暫且難回到那個家了。我先住在這裡……”
陸天明聞言,抬頭望向她,微微頷首,回應道:“是我使你陷入了兩難之境。我會想辦法跟他解決我們之間的誤會!”
陸心悅沒有再理會他,自己徑直上了樓梯。
客廳內洋溢著歡聲笑語。仇英傑步入正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幕令他心生豔羨的和諧景象。譚逸琛與慕紫顏並肩而立,正逗弄著慕紫顏懷中的幼兒,兩人間的和睦氛圍令他倍感欣慰,甚至超越了先前的羨慕之情。
他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溫馨的場景,卻發現此舉徒勞無功。無奈之下,仇英傑隻能搖頭苦笑,走近二人,以玩笑的口吻在譚逸琛背後說道:“我是否如此多餘,以至於你們未曾留意我的到來?”
此言一出,譚逸琛與慕紫顏聞聲抬頭,隻見仇英傑略顯委屈的神色,譚逸琛連忙笑道:“仇少駕臨寒舍,我榮幸之至。”
仇英傑與慕紫顏目光交彙,彼此以微笑和點頭致意。隨後,譚逸琛示意育兒師將幼兒帶離客廳。三人隨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坐。
觀察到仇英傑麵露猶豫之色,譚逸琛遂即詢問:“有什麼困擾,不妨直言。”
仇英傑反問:“你怎麼就知道我有事啊?”
譚逸琛淡然回應:“麵色暗淡。”
“你……”仇英傑略顯不悅,語塞。
他轉而向慕紫顏請求協助:“能否請你勸解心悅,她執意要與我解除婚姻關係。”慕紫顏聞言,猛然起身。譚逸琛見狀,急忙握住她的手,溫和地勸阻:“顏顏,先坐下再說。不要那麼激動,容易傷身體。”聽到這話,仇英傑不禁衝著譚逸琛翻了一個白眼!
慕紫顏在譚逸琛的堅持下被迫就坐,隨即急切地詢問發生了何事。仇英傑隨後向他們二人詳細闡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慕紫顏麵露困惑,不解地提出疑問:“心悅怎會輕易提及離婚二字,或許是當時一時衝動,又或許是她希望讓陸天明知難而退。”
仇英傑隨後說了幾句令譚逸琛深感不悅的話語:“鑒於你對陸天明較為熟悉,能否前往陸家,嘗試勸解心悅回家。若有必要,采取果斷措施也行,隻要能讓她出來。”說完,慕紫顏觀察到譚逸琛的臉色變得陰沉,便不再繼續回應。
意識到自己言辭可能引起的誤解,仇英傑稍作停頓,調整了語氣,試圖緩解緊張氛圍,隨後對譚逸琛說:“至於你老婆能否幫我,完全取決於你的意思。”
譚逸琛未加思索,直接站起身來,態度堅決地表示:“我不同意。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不應牽涉我們。”
聽聞此言,仇英傑猛然站起,略顯焦急地反駁道:“譚逸琛,你……以往不都是樂於助人的嗎?為何在此事上,你是不願意讓她去找陸天明吧?”
譚逸琛態度依舊堅決:“正是如此。”
仇英傑目光銳利,直視著他,未曾有絲毫退讓之意。接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鬼魅笑容,對譚逸琛說道:“譚逸琛,你莫非是不敢讓她去麵見陸天明?”慕紫顏聽聞此言,緊張地觀察著譚逸琛的反應。
譚逸琛站立如鬆,雙手插兜,目光斜睨了仇英傑一眼,毫不掩飾地回應道:“你的激將法對我無用!我譚逸琛無所畏懼!你走吧。”
仇英傑目睹譚逸琛固執己見、難以溝通的態度,隻能無奈地輕搖其首,隨後以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言道:“如此,我便隻能任其命運擺布了。待你日後前往國之時,老煩請順道去我父親那告知我的境況,拜托了。”
譚逸琛聞言,目光緊鎖,欲言又止,僅吐出一字:“你……”
慕紫顏見狀,即刻上前,身形一展,巧妙地立於二人之間,目光溫和地看向仇英傑,語氣溫和而堅定:“仇少,你先請回吧,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
仇英傑聞言,神色間閃過一絲釋然,以充滿感激的目光回應,輕聲道:“如此,那我先謝謝了。”說完,他還向慕紫顏身後的譚逸琛投去一抹頑皮的笑靨,隨即轉身,步伐輕快地離開了大廳。
慕紫顏旋即轉身,與譚逸琛四目相對,緊緊握住他的手,語調誠摯而充滿協商之意:“逸琛,我深知你並非真心不願我插手此事,實際是不願我再次與陸天明有所糾葛。如今,我與孩子已經回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無隔閡。然而,對於他們的未來,我們是否應尋求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而不是目睹他們的關係越來越糟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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