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回憶,“剛剛好像是頭先著地……”被女人瞪了一眼,立即閉嘴退後,縮小存在感。
一連被問了幾遍,薑珩都裝傻充愣,還歪著腦袋,流著口水,盯著女人眼都不眨地瞧。
手下實在看不過去,“小姐,這死胖子八成是個傻的,剛才摔得更傻了。我們還是趕緊追,要不然就跑不見了。”
女人被薑珩看得惡心不已,胸膛劇烈起伏,“把他給我殺了……”
“就是個傻的……”
“我討厭傻子!討厭他用那種目光看著我!”
薑珩無語極了。
這都什麼事啊。
天還沒黑呢,就要殺人放火了,還有沒有王法……呃,叢林裡隻有叢林法則……看樣子,她隻能……
這四個人,一女三男,離王境都差遠了,那個女人的肉身尤其差勁,弱得可以。
她努把力,來個出其不意,應該能全身而退吧?
突然,一把短劍從側後方飛出,精準命中修為最高的那個中年人後心。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中了藥的男人去而複返,臉豔紅如血,氣喘如牛,手中的劍卻乾淨利落,幾下便重傷了剩下的兩個男人,腳步踉蹌地拖著劍朝那個女人走去。
薑珩被濺了一臉血,在男人身後,翻了個白眼。
她都打算好了,要是打不過,就回去搬救兵,讓鳥媽媽一翅膀扇死他,用鳥嘴啄死他!讓鳥寶寶煩死他!
結果他回來了!
還算有點良心。
女人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祈哥哥,我是水芸啊,你表妹……”
祈則眼裡都是重影,一聽這話,重影定住,映出清晰的麵容來,正好是他表妹林水芸。
但,怎麼會呢?
表妹從來不會惺惺作態,從來都是落落大方的。
不對,她不是表妹,表妹也從來不會喊他祈哥哥,都是喊大表哥的。
眼前的清晰人臉再度模糊,身體的渴望上升到心理、到精神,那種想要釋放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了。
可他又明確地知道,那不是他願意的。他不能那麼做!
兩相矛盾之下,他都快抓狂、崩潰了。
一手握緊劍刃,以痛覺保持片刻的清醒,看到那個自稱他表妹的女人正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想要將他手裡的劍拿走,發現他自殘,又迅速後退數步……
薑珩在後麵看得都快瞌睡了,對於加害自己的人,就不能爽快點嘛!一刀下去,什麼煩惱都沒了。要麼自宮,要麼殺了那個女人。用得著思考這麼久?
不過,以防這男人轉身來禍害她,薑珩悄悄挪到樹後,爬上樹。
習慣了這身肉後,身體輕盈了許多,爬樹就是分分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