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看著麵容扭曲的魚雅沁,立即隱身,當自己沒出現過。
“沈七!”
沈七一頓,轉身,討好地笑道:“是魚姐啊,有什麼事嗎?”
魚雅沁高昂著頭,一副睥睨天下的憤怒模樣:“你不是說那森林中有不少王級妖獸,小胖子落單,必死無疑嗎?現在怎麼回事?”
沈七眼觀鼻鼻觀心,“興許,傻人有傻福呢。小胖看著敦厚老實……”
“你他/娘的放屁!”
沈七眼色微閃,一本正經地提醒道:“魚姐,咱淑女,不興爆粗口的。主子不喜歡。”
魚雅沁憤怒、扭曲的臉頓時尷尬地僵住,指著沈七,好半晌才開口道:“你,跟上阿煊,想辦法把那個小胖子給我弄死。”
沈七退後幾步,很是詫異、奇怪地道:“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阿煊在斷子絕孫的路上越走越遠。”魚雅沁的臉再次扭曲,“你要是做不到,或者陽奉陰違,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沈七莫名其妙,又心驚肉跳。
他是不是什麼時候,不小心著了魚雅沁的道了?
為什麼有種自己的命在她手中的感覺?
沈鴻煊瞥了眼遲到的沈七,“出發。”
安陽城。
“一個月沒下雨了。地裡的都快乾死了,田裡的還種不下去……”
“一些幾十年沒乾的老水井,水都見底了。再不下雨,怕是……”
“地遭罪,人也遭罪。這風不調雨不順的,我看今年好多人都得餓肚子。那州牧還非得等開湖宴後再引水灌渠。
等開湖宴後,芒種都過了,種什麼?種過場。我看他們官老爺就沒盼著老百姓好,還指望升官發財,我看……”
“你少說兩句。讓那些人聽見,我們又得挨板子。”
“就是。現在芒種都過了,說那些還有什麼用?人家達官貴人看在眼裡的,是今年鏡玉湖水位下降了一兩米,影響他們遊玩興致,還想著去上遊的鏡江截流呢。哪裡能看到老百姓的苦……”
隔壁,“冰釋前嫌”、握手言和的薑珩和祈則麵麵相覷。溫隨隻能努力當自己不存在。
薑珩:“這隔音效果不太好哈。”
祈則搞不清楚薑珩的態度,但,邀請函是他送出去的,隔壁是否有的放矢,還需證實。
“你若不想聽,我……”可以設置隔離屏障……
“不用。我覺得挺接地氣的。”薑珩抿了口茶,夾起祈則剝過殼剔過蝦線的河蝦,“總是在深山老林裡,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人了。”
祈則:“……”那你還認一隻鳥做爹?
溫隨:“……”
“對了,大哥,咱們修煉到什麼階段,可以不用進食,就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