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運修煉的是靈力,對薑珩引月的秘密並不是很感興趣,背著手原地繞圈,有些愁:
“你隻是個引子。關鍵的是後麵,那個怪物是被誰殺的,怎麼殺的,怪物是幾階、什麼品種,多大?以及丟失的具體的肉身材料是什麼……”
薑珩鬆了口氣,還好不深究,不然……
“問書,”謝開運將一塊留影石給謝問書,“你們先回去查查這東西。另外,重點關注這次的安州拍賣會,以及各煉器師和商行,看是否有疑似材料流入。我再去墨雲漏鬥看看。”
隻是,鏡玉湖上,再也沒有了墨雲漏鬥。連墨雲漏鬥在哪裡,都沒法精準定位了。
在謝開運從小島離開後不久,湖麵上,悄然冒出一個水生種的腦袋,又圍繞小島轉了一圈,沒發現死對頭是怎麼被殺的。
但明白了一個道理:強中更有強中手,低調才能活得久。
月華匹練,它也看到了,但它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與自己無關的熱鬨,不要看。否則自己也會成為熱鬨的一部分。
現在,死對頭的下場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某水生種又悄然下潛,離開,一如它悄悄地來。
這個時候,玉湖山莊,以及鏡玉湖周邊的所有村落、州縣,都正遭遇著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的洗禮……
薑珩等人一回去,就得救災。
絢爛的信號煙花在天空炸響。
祈則拿出一塊牌子,一番操作後,揪著的眉心才舒展開來,“謝問書,你帶人去這裡,”指向牌子上綠色小點較為集中的位置,
“我帶人走這邊。我們沿途救治學生和百姓,當下,最重要的是救人,牲畜次之,金銀財寶再次之……”
“明白。”立即招呼了十個家丁過來,“你們跟著祈司業,沿途救人。”
薑珩踮著腳、伸長脖子,還沒搞清楚那牌子是什麼東西,祈則便已朝附近的一艘大型飛行帆船飛去,還提著她的後衣領。
薑珩無語,這男人要不要這麼自作主張啊!
“大哥,我……”
祈則鬆手,“出發。”扭頭溫和地對薑珩笑了笑,“擔心你跟不上來,才提著的。沒弄疼你吧?”
“大哥,我不是貓,你不用提著我,我能跟上的。真的。”
“對不住啊,我想差了,以為你跟不上。人命關天,責重如山,我有些著急了。”
薑珩能說什麼?
人家都道歉了。
薑珩深呼吸,“大哥,你下次要再這麼自作主張,我就不跟你一路了。我不要麵子的嗎?”
謝問書派過來的那些人有的悶笑,有的都笑出聲了,有的還把心裡話『他好像被提著後脖頸的肥貓啊,一臉懵逼,生無可戀……』說出來了。
祈則這才注意到那十個家丁,立即警告地看了過去,再回眸,略尷尬地咳嗽一聲,“我下次注意。”
“你還想有下次?”
祈則神情一怔,搞不明白薑珩為啥這麼大反應,但立即嚴肅、鄭重其事地道:“保證下不為例!”
薑珩扭頭,看向船下,“那裡有人,我來撈……”一個家丁已飛身下去,一鞭子甩出,卷那人腰上,再一甩鞭子,人便已到了甲板上。
這粗暴……
水從鏡玉湖衝出來,將沿途的農田、堰塘、茅坑、地窖等等填滿後,卷著能卷走的所有人和物,一往無前地繼續衝刷低矮處的一切。
渾濁、湍急,一旦被衝走,將很難再冒頭。
很多老百姓坐在屋頂上,望著滾滾洪水,愁苦得臉皺成一團。
觀察了一會兒,祈則感歎道。:“還好,這水後繼乏力,影響範圍應該不足十公裡。”
以學生們的調皮搗蛋,應該不至於被這點水嚇到。以學生們的平均家境,應該也不至於一群人都沒有一艘飛舟。
學生們應該沒有大礙。
薑珩也注意到了,越往後,離湖泊越遠,水量越少……主要是地,乾得太久了。
祈則吩咐謝家家丁們:“都仔細看看,還活著的,都撈上來。”
薑珩趕緊補充道:“屍體也要撈。不撈要汙染水源,形成疫病。撈上來儘快還給家人,找不到家人的儘快火化,石灰消毒。”
“照小胖說的辦。”
祈則找溫隨拿出小型飛舟,“我先去前麵看看學生。”說著,又想提薑珩後脖頸衣領,被避開,有些詫異,隨即赧然,“小胖,對不住,我……”
薑珩扭頭,“我就待在這。大哥你快走吧。晚了,學生啃泥巴了。”
祈則望著薑珩所在的大型帆船,“溫隨,小胖他是不是惱我了?我就是想報恩而已……”
“少主,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溫隨舔舔唇,“少主,小胖他是個人,不是你身上的掛件。他想在哪兒待,是他的自由。你總是不問他意見就……有點不大尊重人。”
“尊重?”
“我做下屬的是不需要尊重那麼高端的東西,但人家小胖就算記憶不全,也好吃了一些,但他的氣度,絕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該有的。說不準他就是遺落民間的王公貴族子弟。所以,他很在意這個‘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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