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珩聲音並不大,但沈鴻煊和沈良都聽到了。
祈則臉色不大好,這樣的話,能在正主麵前說嗎?
那明顯就是謠傳,是某些人的臆想,想要逼正主就範又不敢把臟水往正主身上潑才采用的自汙的招術啊。
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趕緊用眼神示意她閉嘴,不要亂動。
沈鴻煊心情不大好,小胖和祈則才認識多久,怎麼就喊上“大哥”了?還這麼親近。當著他麵就眉來眼去的,簡直招人嫌!
忽然感覺又有點惡心了。
“大哥,他們這體型,就好像是成年的大狼狗和還沒斷奶的小奶貓,都不搭配啊。怎麼會傳出通/奸那話的?那朱琳琳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祈則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能不能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他都感覺到脖子上有一雙手,越勒越緊,快要呼吸不暢了。
yue~
沈鴻煊當真乾嘔了。
薑珩:“……”
祈則趕緊給薑珩遞眼色:警告、閉嘴!
薑珩領會到了這層意思。但不明白呀。他們說的是悄悄話,聲音低到她自己都要聽不清了好吧。
沈良趕緊拿水,拿矮幾,扶沈鴻煊坐下、捶背。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個恩吞都沒打,好像經曆過很多次一樣。
怕薑珩再提朱家,又扭頭苦著臉道:
“小胖,快彆說了,主子一聽到那姓朱的一家人乾的事就犯惡心。要不是陛下宅心仁厚,不殺他們,還給他們身上下了咒,不然,主子早就弄死他們了。太惡心人了。”
沈鴻煊悄悄給沈良遞了個『讚賞,加月銀』的眼神。
薑珩有些尷尬,搞半天,悄悄話都能被聽到,這耳力,真的是,得點讚!
不過,這狗腿子,什麼時候嘴皮子又這麼利索了?!
祈則感覺脖子上鎖緊的殺氣淡了些,遠了些,鬆了口氣,“下官與內弟也隻是道聽途說,未辨真假,便……實在愧疚。還請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且放過內弟這一回。祈則感恩不儘。”
身子彎得更下了。
“起來吧。我也不是濫殺之人。祈司業不必這般謹慎。”
“謝侯爺!”
沈鴻煊看向薑珩,“小胖,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過來說。”
薑珩抬頭,悄悄將沈鴻煊從上到下看了看,人還是她曾認識的那個人。但,這眉眼,這神情,怎麼感覺有點凶呢。
扭頭看祈則:大哥,救命啊!他好像要翻舊賬。
祈則悄然將薑珩擋在身後,拱手行禮,懇求道:“侯爺,小胖年小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沈鴻煊手往旁邊揮了揮,“你讓開,我都看不到小胖了。我倒是想聽聽他說的成年大狼狗和沒斷奶的小奶貓,怎麼個不配法?”
話到後麵,竟然有了一絲笑意。隻是,到底是溫暖的笑,還是嘲諷的笑,笑意太淡了,難以分辨。
祈則:“……”
薑珩跟著祈則走,不想讓自己露臉。
沈良想了想,“小胖,那天從山穀出來後,主子不吃不喝的找了你一天一夜。要不是擔心山穀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