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煊突然覺得,剛剛義結金蘭這件事有點草率。
長公主姓薑名珩,現年十五歲,於一歲時遊湖落水,失蹤至今;其父薑從祿,現任皇帝,三十九歲,健在;其祖父薑文華,太上皇,皇家聖境之一,六十歲,健在。
此薑文華,是,彼薑文華?
同名同姓?
還是什麼?
薑文華三個字給他的衝擊太大,以致他根本沒聽到後麵說的是啥。
薑珩磕完頭爬起來,繞一圈走到另一邊去扶沈鴻煊,“煊哥,我爺爺那個人,總是口是心非,說家裡沒得錢供我讀書,讓我去外麵打工,早點結婚生子。
結果又悄悄地把圈裡的豬賣了,去村長家借錢給我交學費,等我去讀書了,又將櫃子裡的糧食拿去賣了,給我當生活費,自己卻餓肚子……
辛苦了一輩子,等我出人頭地了,賺錢了,他卻無病無災的,睡了過去。哎~”
子欲養而親不待,遺憾就這麼來了。
薑珩望著香蠟的煙,思緒飄遠,那個又黑又乾又瘦的小老頭,終究還是變成了一抔pou黃土。
沈鴻煊跪好,扭頭問:“咱爺爺叫什麼名字?不點名字,爺爺能收到這錢嗎?”
“薑文華。”
沈鴻煊驚訝,“小胖你彆走,我得再退後一點,要不跪不下去……”
終於磕完頭,沈鴻煊拉住薑珩,“小胖,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薑珩打個嗬欠,“我困了,明天再說吧。”
“不,小胖,我一定要現在說,當著爺爺的麵說。”指了指火盆。
“嗯?”
薑珩扶沈鴻煊去玉榻上躺下,就勢坐榻沿上,“你說。”
“當今陛下姓薑,你知道吧?”
薑珩眼皮打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嗯。”
“陛下薑從祿,大皇子薑擎,封秦王,二皇子薑凜,封靖王,三皇子薑源,尚未封王,長公主薑珩……”
瞌睡的薑珩一個激靈,“你喊我?”
沈鴻煊無奈,“真的很困嗎?”
“嗯。”薑珩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明天再說吧。”
沈鴻煊拉住薑珩,“既然困,就在這睡吧。玉榻是暖玉……”
“好。”薑珩順勢躺下,秒睡。
沈鴻煊盯著熟睡的薑珩,溫柔地將她頭發捋到耳後,心裡歎了口氣,小胖啊小胖,你到底是不是……
太多巧合了!
重名字一個是巧合,可以說是大陸上的人多,重名字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