鼉龍號飯廳。
下午的陽光將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薑擎手握拳托腮,昏昏欲睡。王福兩頰酡紅,在一旁打盹。琥珀滿臉通紅,倒地上睡得人事不省。
沈鴻煊挨著薑擎坐著,“殿下,今天條件有限,就隻弄了一些山裡的野味。等回了京城,我再請你去玉泉山莊……”
薑擎舌頭都捋不直了,“夫窩齊來,窩要如廁……”
薑擎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上,看著陌生的房間,一個鷂子翻身爬起來,警惕地看向四周,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慌忙從儲物戒指裡拿了換洗衣裳穿上,磨了磨牙,“琥珀?琥珀?”
鱷魚ps仰起頭,“彆喊了,他睡得比你還死!”
薑擎迅速閃身躲到牆角,全身防備,待看清是鱷魚ps,大鬆了一口氣,“你,你竟然會說話!”
鱷魚ps轉身就直立起來開門往外走。
薑擎跟上,“他們呢?”
“你那兩個隨從,都還在睡。你先去那邊洗漱,”指了洗漱間,“那個水龍頭,牆上有使用說明,你自己看。待會自己來飯廳吃飯。”
薑擎:“……”
飯廳,薑擎看著張原盛的飯,端的菜,心裡直打鼓,“這是活人吃的?這不是幻覺?”
“殿下若有疑慮,可以不吃。”張原拱手退下。
薑擎:“……”
這一個兩個的,也太不叫話了吧!他好歹是堂堂秦王,帝國長子……
張原立即現身,朝門口迎去,“公子!”
薑珩朝張原點點頭,“哎,你回來了!昨天來刺殺我的是誰?”看到薑擎,又裝模作樣、實際上一點也不心誠的禮,“殿下好。”
張原看向薑擎。
薑珩洗了手到桌前坐下,“張原,你說。”
張原:“昨日那刺客共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逃走後,一直沒有與人接頭,暫時不知是誰指使。
但那女刺客鬼魂回了一艘中型帆船,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房間複命,看到自己的東西被收起來扔下了船,當即戾氣、怨氣暴增,如今已是一隻道行淺薄的新厲鬼了。
據女刺客鬼魂所說,七年前,杜小萌對梁豐越一見鐘情。
但梁豐越是她姐姐杜小月的未婚夫,她不能明目張膽地勾搭,隻能暗示、挑逗、下藥,結果卻無一成功。藥還陰差陽錯的進了狗肚子裡,讓狗一胎八寶。
她便換了策略,從杜小月著手,在梁豐越麵前說杜小月心裡有人,還與人暗通款曲,在杜小月麵前說梁豐越心裡有人,已珠胎暗結。
然後,在七年前的團圓夜,給梁豐成下了昏睡藥,給杜小月下了迷藥,又約了王金成破了杜小月的身子,找機會將梁豐越引過去,正好將梁豐成和杜小月捉奸在床。
梁豐越怒氣攻心,一劍結果了梁豐成……事情便變成了現在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