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擎吃得滿嘴流油,肚皮鼓鼓,“小胖,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這手藝比皇宮禦廚也不遑多讓。做的還都是我沒吃過,但很好吃的菜。多謝你款待了。”
薑珩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四十五度望天,“以前啊,在學校裡當老師,教書育人,在醫院裡當大夫,救死扶傷。”
薑擎自動換算,“是在醫館裡當夫子吧?”
“你這樣說也沒錯。”
當初離開得太突然,都沒來得及給帶教的研究生留個換導師的信息。
薑珩感歎:“我這一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弟子還記不記得我,有沒有找過我。哎。”
沈鴻煊拍了拍薑珩肩膀,“小胖,以後你有我。”
薑擎一聽,又生氣了,“沈鴻煊你搞錯沒有?話,不能亂說!不然,你把我妹置於何地?你彆忘了,我妹才是你未婚妻。”
沈鴻煊尷尬地收回手,“我和小胖是結拜兄弟!”
“兄弟就兄弟,彆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薑擎起身,“靈石山穀裡的案子應該也差不多了,沈鴻煊,走吧。”
轉身朝薑珩拱手,“多謝燭龍公子款待。待來日,燭龍公子到京城,本王一定克儘地主之誼。告辭!”
薑珩看了看很是不舍的沈鴻煊,燦然一笑,“後會有期。”
跟著出門,“殿下,周家案子,我需要知道所有的後續處理結果,處決的、流放的、監禁的、杖責的,我都需要名單。
還有,我要去觀刑。時間、地點,煩請通告我一聲。”
薑擎不耐煩地嗯了一聲,一個箭步閃現到琥珀拿出來的小型飛舟上,看沈鴻煊還慢吞吞的,又不耐煩地催促道:“沈鴻煊,你……”
商楠後一腳出來,薑擎的小型飛舟都不見影了。
商楠轉頭看薑珩,“燭龍公子,根據近兩日的審問記錄,初步估計有一千人要就地處決。
但,那些鬼魂所言隻是一麵之詞,為了鐵證如山,我們還得多方調查核實鬼魂之言、周家人及周家私兵所言是否真實,查找更多旁證。
因此,可能會耽擱許多時間。判就地處決的人,我們最快在半個月內能出結果。屆時,如何聯係……”
“半個月不長,我就在這等。超過半個月,我便誅首惡,還王家公道。商將軍,你覺得呢?”
商楠微愣,笑道:“燭龍公子何苦臟了自己的手呢?”
薑珩轉身,回飯廳,“我時間不多了,你們儘快吧。”
商楠錯愕,跟到飯廳,“燭龍公子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殿下抵觸你,是因為沈侯爺想讓你取代長公主,並不是因為其他。你若真有難處,不若說出來,求殿下幫你做主?”
薑珩失笑,“並沒難處。商將軍,還是儘快做好就地處決的佐證工作吧。”
突然想到從周家拿出來的那些賬冊、日記等等,“對了,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應該能坐實周家與韋州府官員勾結,謀財害命、拉幫結派、禍害地方生態等等罪名。”
商楠拿到那些資料,驚愕、驚喜,“你怎麼會有?”
“陰差陽錯,拿到的。對你們應該有用。還有,快一點,不要拖。”
“好。”
黑鐵號。
沈鴻煊很無奈地看著薑擎,“殿下,周家案子牽涉甚廣,僅收集證據,坐實他們的罪名,一個月都不一定夠。你在這待的時間還長,你走的時候再叫我。這段時間彆管我……”
“我不管你,你都要飛上天了!你還記得你是有婚約的人嗎?你把我妹妹當成什麼?”
薑擎深呼吸,“我不想生氣的。總之,這件事,就這樣,你不準再與燭龍有來往!你也彆再跟我提他!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從你口裡出來,我就生氣!”
沈鴻煊:“……小胖就是我未婚妻……”
“你還說!給我閉嘴!我妹出生的時候,我抱過,還把過尿,是純正的妹妹。你一天天的敢懷疑我妹妹是男的,怎麼就沒懷疑過那小胖是個騙子呢?”
薑擎深呼吸,盯著沈鴻煊,一字一頓道:“彆再跟我提他!”
沈鴻煊:“……”虧得小胖親自下廚做了兩頓飯,結果全踏馬喂了狗了。要不是看薑擎王冠挺耀眼的,他拳頭都招呼上臉了。
下午的陽光將所有人和物影子都拉得老長。
薑珩照樣盤腿坐在鼉龍號船頂,修煉,日夜交替之際,月華巨傘呈現,海量月華形成月華柱灌注而來,身下出現黑白雙色魚。
沈鴻煊坐在黑鐵號頂部望著月華巨傘下的那團瑩潤月光,思之如狂……
半月時間很快過去。
商楠如約帶來了就地處決的名單,“燭龍公子,今日午時三刻,靈石山穀,靈石村西十公裡,便是處決地點。”
薑珩拿過名單,一目十行地看完,“如此,多謝商將軍。”
商楠走了幾步,又回來,低聲道:“我倒是挺好奇,燭龍公子到底跟沈侯爺說什麼了,為何他相思成疾了?”
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薑珩。
薑珩盯著信,並不接,“商將軍話裡有話,這信,我不敢接。我與沈侯爺隻是結拜兄弟,沈侯爺也不是斷袖,斷然不會出現相思成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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