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星光璀璨。
有人站在不遠處的街角陰影裡,看著被嚴密防守著的柳府。
“頭兒,要不等月黑風高夜,再動手……”
“你懂什麼?沒有月亮,他就不會修煉,要動手,不驚動他,難。現在才是最好時機,沒有護道者,又在入定狀態……
隻要繞過那些普通士兵,刀子往裡麵一遞,水到渠成!你在外麵接應我!”
說罷,人悄然摸了出去。
但是,不久後,被狐狸一尾巴扇飛,摔在柳府門口的街上,臉朝地,再也沒爬起來。
兩秒後,一把匕首從空中掉落,插在屍體麵前!
負責接應的手下:“……”
察覺不對、看到人從柳府飛出來摔地上的士兵:“……”
眾目睽睽下,負責接應的手下頭也不回地跑了。
自家老大王境修為,竟然被一條毛絨絨的尾巴給一尾巴抽飛,抽死了。這也太踏馬邪門了!
明明沒有護道者的!
剛剛恢複帝境後期的張原突然閃現在逃走的人麵前,“閣下想去哪呀?”
那人立即跪地磕頭,“求爺爺饒命!小的一時鬼迷心竅……”
張原眉頭一挑,在鬼麵前說鬼的壞話,真是,不知死活!
“誰讓你來的?”
“是,是劉,劉家……”
“什麼劉家?”
“甘州劉家……”
又是一個豔陽天。
薑珩在清晨的陽光和輕手輕腳的“喧囂”中醒來。四下一望,發現整個柳府被更嚴實的圍住了。
東邊的護城河岸拉起了防止人偷看的粗布圍牆,還派人站崗了。
北邊的院落被征用,南邊的街道、西邊的巷道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沒牆擋視線的地方也拉了粗布圍牆。
再一看,喲嗬,這些個下河清淤、碼條石的兵蛋子不穿短裙了,全穿的犢鼻褌,還用上了九齒釘耙、鋤頭等工具,將淤泥裡的刀劍匕首釵子等東西單獨勾出來,再把淤泥弄走。
吸取教訓了嘛,還算聰明!
王旭文坐在走廊背蔭處打盹。
柳府大門口跪著一個被綁的男子。
張原將情況大致說了,又補充道:“公子,原韋州牧祖籍甘州,劉家是其姻親家族。”
“哦,王縣尉,你看著處理吧。”
王旭文嗯了一聲,找來衙役將人送走,又追上來,“燭龍兄,今日想吃什麼?在下知道一家灌湯包,味道還不錯的。”
“嗯,那就去那家。”
薑珩看張原還跟著,想起張原要去接人來著,“你沒什麼事,就去把你說的那人接過來吧。可有交通工具?”
張原搖頭。
薑珩想了想,拿出張a4紙浸滿靈力,折成紙船,燒了,在燒後的紙船上,布置上飛行、懸浮、加速等等陣法。
王旭文看到紙船消失後,薑珩手裡空無一物地布置了許久,看得頭皮發麻。
張原走後,薑珩略帶歉意地看向王旭文,“讓王縣尉久等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