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擎打著哈欠,沒精打采地走進萬興殿,一乾大臣和家眷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鴻煊後腳進入大殿,整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抹了鍋底灰,黑的嘞,都快跟他穿的黑衣一個色了。
就剩下眼白…滿是紅血絲的眼白,又那麼大個子,往那一杵,還怪嚇人的。
整個大殿的女眷在看清楚兩人形貌時,都……目瞪口呆,又一言難儘。
有人悄聲道:“肯定是故意的。”
其餘人狂點頭,“對,肯定是故意的。他們多半聽到風聲了。”
“秦王年紀也不小了,選妃是遲早的事。你們努力吧。”護國公嫡孫女魏雨柔目不轉睛地盯著沈鴻煊的側影,“脖子也黑,腦後也黑,手也黑,是中了毒?”
旁邊魏雨剛不屑道:“你還想給他做妾?”
“其實做妾也沒什麼不好,反正長公主也回不來,和正妻也沒有分彆。”
“咳咳”
護國公一回頭,魏雨柔趕緊正襟危坐,再不敢言!
“皇上駕到~”
皇帝、皇後聯袂而來,但成武帝龍行虎步,根本不等身材矮小的皇後。
成武帝目光淺淺略過薑擎和沈鴻煊,眉頭一挑,也不坐,直接舉杯:
“今日皇後生辰,朕在這裡,祝皇後生辰安康,也祝天下女子幸福安康。大家同飲此杯!”
淺淺地抿一口,放下杯子,“朕還有事,皇後,你和他們樂嗬樂嗬。”
成武帝一走,薑擎和沈鴻煊同時起身,“臣\兒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所有人麵麵相覷。
皇後有意想留,看兩人一個困乏,一個病懨懨的,也不好意思挽留,隻能點頭。
世家貴女們你看我我看你,這舞還跳嗎?琴還彈嗎?畫還…
正主都不在,總感覺少了點意思。
不過,皇後要給秦王選妃,秦王在不在,關係不大。待將來秦王被立為太子,那秦王妃自然會變成太子妃…
沈鴻煊、薑擎再從不同方向回到漪瀾殿,一個去偏殿,一個去正殿。
竟然還是查無所獲。
“你們在找什麼?”
從不同方向出來,差點碰在一起的沈鴻煊和薑擎陡然一驚,看到彼此,又看到薑懷人,立即跪地行禮,“見過祖師!”
薑懷人看向漪瀾殿方向,“沒找到?”
沈鴻煊、薑擎異口同聲道:“…祖師能否借一步說話!”
薑懷人設置隔離屏障,“嗯。”
沈鴻煊拱手:“臣在找未婚妻的貼身物品,但裡麵沒有。”
薑擎昂著頭緊張地盯著薑懷人:“晚輩在找一封信。但,裡麵一封信也沒有!”
“什麼信?”
薑擎緊張,不知道薑懷人能不能信任,用眼角餘光掃向沈鴻煊。
沈鴻煊眼角餘光遞了個眼色:編!
薑擎頭大,怎麼編?
“啟稟祖師,晚輩此次南下,遇到了一個怪人。他說是母後的長輩,曾寫信給母後,但母後並未回複。他現在想將信收回去。”
“怪人?”薑懷人摸下山羊須,“有多怪?”
薑擎:“…他穿得破破爛爛,整個人神神叨叨的,但他卻一口說出晚輩是母後的第一個兒子,還說母後眉間有顆痣,生晚輩的時候還難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