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捷望著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嶺,“應該就是附近了。分頭去找。”
趙泓愷臉色仍然蒼白,是沒血色的虛弱,並不是死氣纏繞的晦暗。
他拉長個臉,“為什麼要聽他的?他就是想要我們死在這荒山野嶺…”
寒捷已經不想跟他說話。偏見真的能讓聰明人變得愚蠢,變得醜陋!他現在連多看一眼趙泓愷,都覺得心裡堵得慌。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也覺得我該死,我是累贅,我不該活著是不是?”
趙泓愷紅了眼眶,高傲地扭頭,“你走!我不要你了…”
寒捷拉住要跳崖的趙泓愷,“公子,屬下剛剛在想事情,你剛剛說什麼?”
“我…”
一個黑衣人來報:“公子,頭兒,發現了,就在前麵的山穀!”
山穀裡,小四合院的內院,薑珩麵前擺著各種各樣的煉器材料,和一個遠古的青銅煉器爐。
沒有異火。
但她可以製造等離子焰。
隻是,這個等離子焰很難控製自如,一不注意就是引火自焚,不過瞬間就會燒的屍骨無存,當年……
而且,要轉化合成等離子焰,消耗也大。她現在的所有星辰之力,大概隻能支持燃燒三十秒。
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就煉製個服裝,又不是煉製什麼絕世神兵,用酒精噴燈加加溫得了。
再次檢查材料和青銅煉器爐,按照煉器步驟,和自己對服裝製作、材料配比、材料柔韌度、耐磨度和布料紋路、服裝樣式的理解,以及自己想要達到的功能,開始一步步嘗試…
寒捷帶著一幫手下,在小四合院東一百米的位置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挖坑埋鍋造飯、搭帳篷、撿柴火、打獵…
趙泓愷百無聊賴,“這地方蚊子嗡嗡的,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啪…”又白白挨了一巴掌,蚊子沒打著,臉反而被打紅了……
寒捷擺上小型法屋,“公子,先進去吧,等外麵布置好了,再出來。”
趙泓愷不情不願地進法屋,“那個燭龍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偽君子!
他明明說的去湖州,等我們到湖州,他又跑這荒山野嶺。我看他就是想折騰死我!”
寒捷端來一碗藥,“公子,看來你不想幫大小姐報仇了。到了下麵,你如何跟大小姐說啊?
說你因為自己的小心眼,得罪了大人物,本來可以報仇雪恨的結果把自己也搞死了?”
“我沒有!”本來不想喝藥的趙泓愷一聽就急眼,端起藥就咕嚕咕嚕喝了,“我就是!我就是…”
寒捷看他努力措辭為自己辯解,就生氣:
“公子,你吃著燭龍公子開的藥,活著燭龍公子給的命,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說燭龍公子壞話?
你讓下麵的兄弟們如何看你?小肚雞腸?恩將仇報?不值得追隨?我們追隨你這麼久,就是個笑話?”
趙泓愷訥訥說不出話來。
寒捷端了藥碗就走。
趙泓愷坐到床沿,用手帕擦額頭、臉頰、脖子的虛汗,還覺得有些委屈。
燭龍是和其他來刺殺、暗殺、截殺他的人不一樣,但…
那些人怎麼可能不派出更強大的殺手!
他一天還握著那東西,那些人就不可能讓他活著!必然會想儘辦法殺他!
燭龍…救命是真,治病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