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煊痛心疾首,“小胖,你覺得我很好騙是不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坦誠相對了,你竟然還想騙我!”
一把掀了被子,摸向薑珩喉嚨,“我仔細摸過了,你沒有喉結。你看這裡,”連續翻了數張彩圖,“所有女人,都沒有喉結,你也沒有。”
薑珩:“……”
“還有這裡。”沈鴻煊又翻了數張彩圖,一一指過,“你看,女人的胸有大有小,有圓型,也有梨型,還有水滴型……你這是圓型,很好看的圓型。
和那些肥胖的男子,”又翻到幾張肥胖男子圖,“根本不一樣。他們那些是下垂的布口袋。”
薑珩:“……”敢情他所有的知識,都是來自這本書。隻要推翻了這本書,他應該就會堅信她是男的了吧?
“還有這裡。”沈鴻煊又連翻數張彩圖,指著圖上那不可言說之處,“昨夜光線暗淡,我顧忌禮節,並沒偷看。但,小胖,我覺得你是這種,書上說的白/虎……”
薑珩拿過避火圖,“煊哥,這書上說的未必是真的。你知道,我被狗咬了至關重要的東西,變成了太監。太監可不就是不長毛,不長胡須的嘛。”
真是的,發育太晚,毛還沒長齊,這竟然還成為證據了?!
沈鴻煊又擠進來,“小胖,我想看看!”
薑珩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要看便看吧。反正不是真的。”
沈鴻煊粗略看了一眼,便已麵紅耳赤,呼吸紊亂,感覺聞到了傳說中的女兒幽香:“小胖,你還騙我,你這……明明和書上畫的長得一模一樣,你就是女的!”
薑珩坐起來,“哎呀,煊哥,我當初被狗咬了後,村裡給我捐了錢,我做了手術的。”
沈鴻煊又……“明明一模一樣!你休想再騙我!”
薑珩無奈地跪坐好,“你覺得一模一樣,那是因為給我美容整形的醫生技術好。
你知道吧,在我們那種村子裡,要是一個男的到了三十來歲還不結婚生子,村裡人就會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我爺爺怕彆人說,就砸鍋賣鐵,哦,我們那裡家家戶戶都是鐵鍋。爺爺還找村長借錢,讓醫生給我做了個假的。
說等我長大了,騙到一個是一個。反正結了婚再離,就不是我身體有問題了,而是感情不和、性關係不和、家庭矛盾等等。傳出去,也不至於太難聽。
而那些個女的,不管長得多醜,不管人腦子正不正常,缺不缺胳膊腿,都是有人要的。唯獨這男的,不行……”
沈鴻煊撫額,一遍遍地翻著避火圖,直覺告訴他,不對,他一定又被騙了。但找不到證據。也想不通,小胖明明喜歡他,為何要騙他呢?
“不行,小胖,是真是假,我得試試。”
薑珩心弦頓時亂成一鍋粥,竭力穩住砰砰亂跳的心臟,長吐一口氣,“煊哥,你要試便試。試過後,你就會知道,是真是假了。”
……許久後,薑珩按住沈鴻煊的肩膀,急道:“……彆動!不能動!”
血流了出來。
薑珩趕緊拿瓷瓶接住,接了半瓶子,又拿衛生紙巾墊床單上,“煊哥,既然是我的功法可以暫時解除你的咒術,那這血,你拿著。找人煉製成丹藥,應該可以徹底解除你身上的咒術。”
迅速封了瓶子,遞給沈鴻煊,“拿著!趕緊下個保鮮封印,去找煉丹師。條條大路通……京城,這也不失為一種殊途同歸的解咒之法。等解除了咒術,你就自由了。”
沈鴻煊整張臉青紅交接,到底還是他的莽撞導致……這麼多血,與書上說的處/子/血的量根本不符,定然是撕裂了。
“小胖,我……”
薑珩不在意地笑笑,起身就迅速穿戴,“煊哥,不怪你,你不用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