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下的所有村莊、鎮子都太熱鬨了。
來來往往的散修、宗門曆練弟子,數不勝數。
“我們去坊市看看。”
看著臟亂差、戾氣縈繞的街道,薑珩眉頭微皺。
一個小孩突然從旁邊跑過來,撞到薑珩身上,被撞飛了出去。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個箭步抓住那小孩的後脖頸,惡狠狠地道:“嘿嘿,小子,總算逮到你了。把戒指交出來!”
小孩一臉倔強,“沒有!我沒有拿你們的戒指!”
男人反手一巴掌扇在小孩臉上,凶神惡煞道:“再不交出來,你就去死!”
小孩臉頰被男人手上的戒指劃出了三四道血線,臉頰瞬間腫起老高,嘴角見血,牙齒也飛了兩顆。
但小孩仍然倔強地否認,“我沒有!我……”
男人再想動手的時候,薑珩出聲了。
“我說,這位道友,他”薑珩指了指小孩,“剛剛撞了我,把我衣裳都弄臟了。是不是應該給點賠償?”
男人掃了眼薑珩,“死胖子,少管閒事!滾開!”
薑珩眼眸微眯,“你說什麼?”身上氣勢陡然拔升,鎖定男人,“你剛剛罵我什麼?”
男人頓時雙膝跪地,汗如雨下。心裡恐懼極了。這威壓,聖境,這個胖子肯定是聖境修士!尊者境根本沒有這麼強的威壓!
“求好漢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男人磕頭如搗蒜,身子抖如篩糠。
“讓我看看你的靈魂,”薑珩對著男人輕輕一彈指,男人的靈魂飄出體外,“三魂七魄上纏繞的戾氣、怨氣不少啊。來說說,你到底殺了多少人,是怎麼殺的?”
男人的靈魂體想跑,卻根本跑不了,他靈魂的雙腳和肉身的還連在一起的,想回到肉身,也回不了。
他隻能驚恐地看著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麵的自己,慌忙朝著薑珩跪下,語無倫次地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薑珩翻開帝國刑律看了看,將男人的靈魂收回其體內,用帶有精神暗示的聲音道:
“你這樣的人,死十次八次都是便宜你。但我,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你和你的同夥去最近的官府自首吧。膽敢有人包庇你們,那也是個死字!滾!”
男人屁滾尿滾、手腳並用地爬走了。
小孩哆嗦著跪趴在地上,不敢動,不敢抬頭。
薑珩掃了一眼,轉身就走。
“喂,兄弟,剛剛你那一招是什麼,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一個帝境修士嚇成那樣……”一個自來熟男修胳膊肘一抬就想壓在薑珩肩膀上。
薑珩往旁邊讓了一步,冷眼看向跟過來還想壓她肩膀的男修,“道友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