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瑀帶著林虎以及數名護衛,在如水的月色中,連夜快馬加鞭向京城疾馳而去。清冷的月光映照在他們匆匆趕路的身影之上,更添幾分緊迫。
即將抵達京城時,路過一片幽深的密林。賈瑀心頭忽地湧起一陣警覺,暗叫不好。刹那間,對麵傳來一陣尖銳的弓箭聲,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兩名護衛躲閃不及,瞬間中箭,慘叫著從馬上重重跌落。
緊接著,無數的箭簇如飛蝗般呼嘯射來,帶著淩厲的風聲。賈瑀反應極其迅速,當即跳下馬背,就地急速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的襲擊。
幾乎在同一時刻,又有一群蒙衣蒙麵之人從黑暗中猛地衝出,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殺氣騰騰。雙方瞬間陷入激烈的打鬥之中,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
賈瑀所帶的護衛雖個個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然而畢竟人數稀少,在敵人凶猛的圍攻之下,漸漸落於下風。賈瑀見形勢不妙,隻得帶著護衛們且戰且退。不多時,對方竟不再追擊,仿佛他們的目的並非要將賈瑀等人趕儘殺絕。
看來他們並非專門針對賈瑀,而是守在京城要道,堵截一切可能的過往之人。賈瑀和林虎尋得一個相對安全的所在,開始商量對策。
賈瑀深知人多目標大,太過顯眼,遂決定隻身前往城內。
林虎麵露憂色,說道:“大人,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賈瑀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說:“如今這般情形,也是彆無他法。”稍作停頓後,他接著安排林虎前往莊子,通知郝大雲等人隨時做好準備,隨後又叮囑道:“你們一定要守好莊子和城外的各項產業,切不可出事。”
林虎雖滿心擔憂,但也深知賈瑀一旦決定便難以更改,隻能點頭應下。
而賈瑀獨自一人,沿著偏僻的小道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隻見各個城門之處皆有重兵嚴密把守。如今局勢不明,難以分辨敵我,賈瑀不敢在城門處貿然冒險。
此時,正值天色最為漆黑之際,賈瑀好不容易尋到了城牆的一個偏僻角落。他掏出兩柄短刃,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憑借著短刃在城牆上巧妙借力,幾番跳躍之後,終於成功登上了城牆。
城牆上,雖有幾個士兵昏昏欲睡,但賈瑀絲毫不敢大意,並未驚動他們,而是小心翼翼又悄悄地順著城牆下到城內。
賈瑀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快步疾行,腳下的步伐急促而輕盈,不時躲避著巡邏的軍士和打更的人,專門挑選偏僻的小巷、陰暗的角落行走。
遠遠的,快要到達自己的汝寧侯府時,他卻極為機警地發現,陰影之處有幾個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盯梢之人。賈瑀連忙藏起身子,小心謹慎地觀察著。原來自己的汝寧侯府已經被人嚴密監視起來,卻不知府中的人是否有所察覺。再仔細查看賈府四周,同樣發現有不少人在暗中監視。想到此處,賈瑀深知自己此刻萬萬不能回家,於是轉身朝著自己在城中的產業謫仙樓走去。
這謫仙樓可不單單是一處普通的酒樓,同時也是賈瑀情報機構的一個隱秘暗點。賈瑀從牆上翻進院中,輕車熟路地來到掌櫃的門外,輕輕地在門上敲了幾個富有節奏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掌櫃的打開門,看了賈瑀一眼,說道:“大人。”
賈瑀連忙暗示他壓低聲音,二人迅速進入屋中。
進到屋中,賈瑀問道:“蔣貴,之前我在前線也收到了很多京中的消息,但是書信之中總有一些不夠詳細。你來跟我詳細說一說,如今的京中到底是怎樣的形勢?”
掌櫃蔣貴說道:“大人,之前林統領在時,安排我們收集京中的各方情報。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忠順親王就在近日將會起兵逼宮。”
賈瑀問道:“那皇帝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蔣貴說道:“如今雙方已然心知肚明,都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等著看誰先出手。”
賈瑀問道:“忠順親王為何如此大膽?難道是和太上皇駕崩有關係嗎?”
蔣貴說道:“確實如此。自從甄太妃薨了以後,忠順王就開始有所活動。如今太上皇駕崩,他更是加快了造反的步伐。如今,根據各方情報的收集,他已經掌握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力量。也許他還有我們尚未掌握的,說不定更為強大。不過皇帝那邊似乎也有應對的措施。皇帝應當也清楚他會造反。”
賈瑀緊皺眉頭,在屋內來回踱步,思忖片刻後說道:“那皇上的應對之策可有什麼端倪?他手中的兵力部署情況如何?”
蔣貴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地回答:“大人,目前尚未探得確切的消息。隻是聽聞皇帝暗中調動了一些禁軍,但具體的動向還不明確。”
賈瑀停下腳步,目光犀利地盯著掌櫃:“那朝中大臣們的態度如何?可有多數倒向忠順親王?”
掌櫃微微歎氣:“如今局勢混亂,大臣們大多明哲保身,態度曖昧不清。不過,也有幾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堅定地站在皇帝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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