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看了曹媒婆和陳醫生的背影一眼,心中有個猜測。
但也不好以自己無端的猜測去定性彆人,於是隻好委婉地勸一勸身邊的喬紫琴:
“以後不管在醫院裡還是在其他地方,都小心點,機靈點。”
喬紫琴若有所思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沒察覺曹媒婆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但是她經曆過人性的黑暗,在醫院裡也經常會遇到像今天這個惡婆婆一樣無理取鬨的人。
所以,她還是比較謹慎敏感的。
可有心算無心,她再敏感謹慎也不是彆人的對手。
就比如這會兒,到了下班的時間,卞主任來喊葉舒:
“葉舒同誌,我們談一談針灸理療課上課的具體方案,占用一下你的私人時間,行嗎?”
葉舒同意:“好。”
反正霍亦晟來接她的,不擔心外麵天黑了路不好走。
烏木區的三月裡,晚上5點下班的時候,天也已經黑了,和其他地區,尤其是三號海島那邊,是完全不同的。
喬紫琴現在工作和葉舒是同步的,葉舒留下來說事,她就下班了。
卻沒想到,有人就等在了醫院門前,專門候著她呢!
正是之前被曹媒婆領著來醫院相親的那戶人家。
今天,不光男人自己來了,他的媽媽帶著四個姐姐也一起來了,遠遠地站在他的身後,像是專門來給他當靠山,給他來加油打氣似的。
喬紫琴一看見這男人,就直覺不妙。
可這兒是醫院,又不是她家裡,他出不出現她管不著,也許他隻是來看病的呢?
也未必一定是來找她的。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不要慫,不要怕,沒什麼好怕的,就當沒看見,路過就好。
但她把事情想簡單了,這男人顯然就是衝著她來的。
看見喬紫琴出來,上前幾步喊道:“小喬!”
喬紫琴當即蹙眉,站住了腳,轉身製止他進一步靠近:“我和你不認識!你不要過來!”
“小喬……”
喬紫琴見他根本不把自己的阻止放在眼裡,急了,想到平時葉舒的性格和做派,當即就學著她,嗬斥:
“你是誰啊!小喬不是你能喊的!你彆跟我在這裡套近乎!”
她越是害怕被人聽見看見,畏手畏腳,壓著聲音,這男人反而更加來勁。
因為此時怕的人是她。
可一旦喬紫琴放開了聲音,學著葉舒的樣子不管不顧狠了起來,那男人反而瑟縮了。
有可能是驚訝於喬紫琴的不管不顧,也有可能是忌憚被彆人聽了去看了去。
總之,聽見喬紫琴的話,他麵上一瞬間閃過了難堪,然後壓著嗓音說道:
“你小聲點,我們好好說話,你不要鬨得大家都來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