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亦晟來接葉舒下班。
葉舒心疼他:“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抓人,幫我查教學資料的事了嗎?你晚上有沒有睡覺啊?”
霍亦晟:“查他們不需要多少時間,就幾句話的事。”
見媳婦兒一臉心疼他的樣子,他心裡暖暖的,嘴角得意地翹著,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溫聲說道:
“放心吧,我回去的時候,都還沒到孩子們的睡點呢!”
孩子們一般都是八點入睡的。
這麼一聽,葉舒才算放心了。
葉舒值了個大夜,雖然後半夜醫院沒什麼事,她也能在小小的休息室內和衣睡一會兒,但到底還是發困的。
就被他接到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她已經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霍亦晟心疼她值夜班辛苦,也翻身上了馬,坐在她的身後,摟著她,溫聲說道:“你靠在我身上,想睡就睡一會兒吧。”
五月底的清晨,陽光溫煦暖暖,清風送爽徐徐,溫度氣候都十分合適。
霍亦晟大部分接送她都是用馬,但多數時候都是讓她一個人騎,如果時間不著急的話就兩個人一起走路。
很少有這樣在大街上就同坐一騎的行為。
不過此時她確實犯困,而且也想和他近距離說說話,於是也就沒有拒絕。
等他駕著馬“噠噠噠”開始走起來以後,葉舒才問他:“昨天晚上都抓到人了嗎?”
霍亦晟:“嗯,放心,有你男人我出馬,一個也跑不了。”
就還是那樣的臭屁和驕傲。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葉舒竟然也覺得適應了。
這男人是在她跟前邀功呢!
葉舒就半轉身體,更加往他懷裡靠了靠,誇他:“老公,你好棒!”
“我就知道,我遇到困難了,找你就肯定能得到解決!”
霍亦晟被誇舒服了,也被她湊近貼貼的舉動取悅了,低頭在她頭頂溫柔地親吻了一記,然後才繼續說道:
“那些小嘍囉就不說了,就說你們醫院。”
“指使卞主任偷你資料出來的人,是你們醫院的許副院長。”
葉舒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很意外,因為用後世的職業崗位規劃來概括,這位許副院長確實主管的就是後勤和人事升遷。
他手上有這樣的權力,就能卡住卞主任的脖子,逼著讓他做一些灰色或者黑色勾當。
但是叫她更意外的,是霍亦晟接著說道:
“他讓人偷你的稿子,是想讓她的女兒學的更好更快,因為後麵你們院方確實會公布,學的好的優秀學生,可以留在第一人民醫院的理療科任職。”
“你們院方確實有後續的計劃,讓學的好的學員醫生留在第一人民醫院,和你一起開設針灸理療課。”
但是,一個醫院,甚至是整個烏木鎮就隻有這一個科室,需要的醫生也就這麼一兩個。
僧多粥少,競爭非常的激烈。
所以,許副主任才會為了女兒殫精竭慮,鋌而走險。
霍亦晟:“但是,他們不承認指使那些人倒賣假的教學文案來黑你嫁禍陷害你。”
“倒是承認了,因為卞主任偷的你的教學文案實在太簡單抽象了,她根本看不懂,所以就隨手放在了一邊,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丟了。”
境外的那些經過嚴格培訓的敵特奸細,尚且在他手裡說不了謊,所以霍亦晟能夠確定,許副院長父女倆說的確實是真話。
所以,葉舒的抽象教案經過了卞主任和許副院長父女倆的手之後,又到了另外一個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