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以前澆水的都是李盼兒父親,如今看著自己母親在勞作,李盼兒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要說她母親心腸歹毒吧,好像也說不上。雖然她把李盼兒喊回了家,但她還是讓女兒做相對鬆快的活;雖然她不想讓李盼兒讀書,但還是給李盼兒出了學費、生活費;雖然她嘴上總看不上李盼兒,但還是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家。
如果真是一個心腸歹毒的母親,她完全可以讓女兒讀完初中就輟學,當成長工一樣,做最苦最累的活,長到十八九歲的時候,再找一個出的起高價彩禮的,第一時間給賣掉。
她沒有這樣做。
但她也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否則,她就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偏袒大女兒,還把小女兒對家裡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
李盼兒突然有些同情她的母親,但這一點同情絕不會讓她原諒母親對自己做過的傷害。
她隻是想徹底的跟過去說聲再見,不想再活在仇恨和痛苦當中。
“就當自己是撿來的。”她想。
河水在水管裡滋滋的流著,野鴨在小河裡歡快地叫著,李盼兒坐在小河邊竟不注意地睡著了。
“盼兒?盼兒!”
“嗯~”李盼兒低聲應了一聲。
“趕緊起來回家,剛才收水管喊你半天也沒聽見,地都澆好了,你怎麼還睡著了?”
“剛才沒聽見。”
“本來以為帶你能來乾點活的,真是一點也指望不上!”
天已經很黑了,空氣中隻能模糊的看到彼此的輪廓。李盼兒覺得頭有些沉,差點站不起來。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走到了車子旁,費了好大勁才爬上車子。
沒等她坐穩,車子就開動了。
回到家,李母準備去做飯,李盼兒卻沒有幫忙的意思。
李母正準備興師問罪,發現李盼兒趴在堂屋的餐桌旁。
“怎麼了這是?”
“頭有點燙,感覺好像發燒了?”
“我摸摸~嗯,是有點燙。我給你找片退燒藥吃。”
“嗯。”
“一回來就生病,明天還怎麼指望你乾活,真是懶人屎尿多!”
李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遞過了藥片和半碗開水。
“可能是在水邊受涼了,晚上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你還是先去躺一會吧,等做好飯了喊你起來吃。”
“阿媽,我沒有胃口,就是覺得又累又困,一點精神也沒有,要不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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