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幽暗的王府中,門被打開了。
皎潔的月光照了進來,露出了賈詡那古井無波的臉龐。
他坐在那裡,一手拿著藥罐,一手拿著透明色的琉璃瓶,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相爺……!”
魏忠賢站在身前,彎著身子,拱了拱手道:
“不知這麼晚了,召喚奴婢,有什麼吩咐?”
“成了!”
賈詡眼中閃爍著精光,嘴角勾勒出了笑意。
那裡,五顏六色的藥水混合在了一起,逐漸變得無色無味,變得白皙:
“你隨我進宮一趟,把這藥給太後娘娘服下吧。”
“藥?太後?”
魏忠賢心中一緊,上前了兩步:
“敢問相國這是什麼藥?”
“奴才未曾聽說太後有什麼不適啊!”
“特製鴆酒……”
賈詡收拾著東西,毫不在意的開口:
“當年李儒毒殺廢帝劉辯,用的就是這個,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說著,他歎了一口氣,搖著頭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
“可惜了,李儒,那個家夥沒來!”
“要不然,這活就該是他的,哪用得著我乾這種缺德的事啊!”
東漢末年。
李儒曾奉董卓之命,將鴆酒強灌給廢帝劉辯,導致劉辯中毒身亡?。
他賈詡雖然常常被人稱之為毒士,可是,真要和那位比起來,他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個特彆有良心的善人!
畢竟,火燒帝都,還有殺帝這兩件駭人聽聞的事兒,可都是李儒那家夥乾的。
“您是要殺了太後?”
魏忠賢麵色大變,急忙將身後的房門給關了起來:
“這……主公知道麼?
“那位可是………。”
“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可那又如何呢?”
賈詡還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打斷了。
他把玩著手中的藥瓶,似笑非笑:
“魏公公,自古以來,你見過哪個帝皇會被美色所困,有哪個千古雄主,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心軟。”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背叛過我們,背叛過主公。”
“這………!”
魏忠賢皺著眉,有了幾分的猶疑。
“走吧!不用再想了,我知道皇宮中都是你們東西二廠和錦衣衛的人,給本相帶路吧!”
賈詡大袖一揮,背過了雙手,毫不客氣地向外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