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又是一個部族被消滅！
一路上，為了防止暴露痕跡，衛青讓張角用黃天屏蔽了撐犁天的感知，並且做到了除惡務儘，殺完人之後，甚至還讓用空間之法，將整個戰場給暫時封禁了！
但，越靠近神山，衛青心中的不安就更嚴重一些！
仿佛那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座無底的深淵，正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入甕！
“不對啊，太不對了！”
衛青蹲在腳下，用手抓起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
“怎麼了？大將軍？”
張角在旁邊問道：
“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氣味不對！天師請看……”
衛青將手中的泥土給遞了過去：
“從現在戰場上的結果來說，這應該隻是一個人數不過千的小部落！”
“但是，這裡的土地中，卻有一種強烈腐蝕性的臭雞蛋味！”
“這是大型遊牧民族才能留下來的痕跡，並且，應當是長期，還有不少普通的族人，並沒有到達辟穀期，一起在此生活，才能將土地改變成如此這般！”
張角接了過來，仔細的揉搓，用力的滾動著鼻子嗅了嗅，一股惡臭，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深深皺起：
“是牛羊糞便發酵的味道！”
張角開口道：
“我曾在東漢時期，也遊走過邊境的異族，和他們有過不少的交集！”
“這是超大型獸群，牛羊在此經年累月的生存，才能造成這般模樣！”
“但，天師請看呢！”
衛青指了指眼前不遠處的戰場，道：
“這裡的牛羊，撐死連幾千隻都不到，怎麼可能算得上是大型獸群？”
“並且，匈奴是遊牧民族，即使是現在已經能夠修行了，一些修為低下的人，還是保留了這種習慣！”
“我去營賬中查過，從這群人的痕跡來看，來這方土地，最多不會超過15天！”
“而也就是說，在15天之前，他們不在這裡！”
衛青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踢了踢腳下的泥塊道：
“天師，你再看這個……”
“這土地都凝結成了塊狀，分明是人畜經常再次踩踏，改變了其原有的屬性，破壞了密度，將其進行壓縮成了這種程度！”
“這樣沒有上萬的精騎，或者是成了仙的妖獸，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水平？”
張角看著，眼皮子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那將軍的意思是……！”
“咱們已經暴露了！”
衛青斬釘截鐵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但毫無疑問的，匈奴那邊已經提前知道了我們的消息！”
“我們這一路上所經過的一切部族，恐怕，也都是被換過的！”
“咱們不能再往前走了！”
“那咱們去哪？！要怎麼辦？”
張角問道。
衛青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神山，牽著自己胯下的天馬，毫不猶豫的轉身：
“迂回！去瀚海！”
“神山是冒頓單於的沉睡之處，瀚海則是他們的能量源泉，整個天下的信仰之力，全都被融合進了那座湖中！”
“咱們去搗毀這座瀚海，先將他們的根基給斷了！”
“籲……！”
為了不被彆人發現，為了保持自己最巔峰的狀態，這群太乙紛紛都騎上了自己的天馬！
這可是當年漢武帝精心培育的，論起速度來，不比他們差！
“好，將軍既然由此決斷，那就讓在下助您一臂之力吧！”
轟！
張角大袖狂舞，手掌微微攤開，一把黃豆陡然落在了村落之中！
它們剛放在地上，就閃爍著玄光，生出了手腳與四肢，在緩緩的半炷香之內，逐漸的變成了一個個活靈活現的人！
撒豆成兵之術！
不僅完美的複刻了張角，衛青，和他們麾下的部隊，甚至連那些被殺死的村民，牛羊，也全都幻化了出來，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