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阿麗亞和帕爾瓦孜,他們對這些早就看膩了,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我們車裡本來就帶著不少行李,這會兒又塞了六個人,陳小花同誌隻能站在院子裡對我們冷眼相對。
“幺兒嘞,你要乖喲,爸爸晚上就回屋頭哈。”
陳誌趴在車窗戶上戀戀不舍地跟陳小花道彆,可惜陳小花不吃這一套,人家扭頭就回院子裡吃趙叔給它放的草料了,根本不稀罕聽陳誌的廢話。
出來的路上我們正碰見背著個小包裹的馬二哥,我把車停下來,阿力木探頭問道:“去哪兒啊二哥?”
馬二哥的聲音很有底氣:“去縣裡乾活兒,你們也去縣裡?”
光頭跟馬二哥也是一起打過雪仗的人,哪有看著人家自己走的道理:“上車啊,我們還有一個位子。”
馬二哥也不矯情,樂嗬嗬地就上了車。
“這都快過年了,怎麼不等過完年再出去?”
光頭還沒等人家坐穩就開始胡咧咧,我瞟了眼這個大傻子,肯定是缺錢唄,總不能是閒的。
馬二哥把包裹抱在懷裡:“這邊不過年的人也多,能賺一點是一點,要不一等就是一個月,閒不住。”
阿力木好奇地問:“二哥,這次找的什麼活?誰介紹的?”
馬二哥隨口回答:“苦力活,自己隨便找的。”
方玉在他們聊天的時候一直偷偷注意著馬二哥,我猜她又是想起以前的事兒了,而馬二哥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卻隻是衝她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反而搞得方玉沒好意思再看人家。
玉田縣離阿羌鄉五六十公裡,不到一個小時也就到了,這個縣我是第一次來,第一印象就是黃黃的,入眼大部分的建築都是複古的土黃色,像一個風塵仆仆從曆史中走出來的城市,這兒不像伊犁到處都是熱情的藍色、紫色,而是從裡到外都透著寧靜。
我們找了個廣場把阿力木他們三個放了下去,老四爺也沒著急帶著我們去找佟叔,而是指路帶我們在縣裡頭四處轉了轉。
不過轉了不到半個小時光子的肚子就開始叫喚了。
“那是撒?饢街?跟烏魯木齊的饢園一樣嘛?快讓我過去扛上幾個饢。”
這一去等我們再出來的時候人手一個大饢,陳誌又拎了一袋子烤包子,人家半爐子的烤包子全讓他帶走了。
我看見他倆就頭疼,“四爺爺,快去找佟叔吧,把這些給他分一分。”
四爺爺聽了我的話笑得意味深長:“好好好,帶你們去找他。”
我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後來我們驅車到了一個居民樓前,容遠正在樓下等著我們。
“爺爺,你們最近怎麼樣?都好嗎?”
老四爺伸手扶住他的小臂:“都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容遠聽出他在開玩笑,衝我們笑得十分燦爛:“謝謝朋友們幫我們這個大忙了,趕緊上樓歇一會兒。”
我們剛走到二樓樓梯轉角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老人叫喚:“快拿著,我一個人吃不了,來你也拿著。”
再走兩步,我們就看見一個凶巴巴的老頭拽著人家的門非要給人家塞東西,那家人剛關上門,老頭回頭就看見了我們,他開懷一笑:“來得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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