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支著下巴,靜靜地聽完了施文的經曆,如果說杜全的故事是驚嚇,那她這個就是驚悚。
最讓我驚訝的是,她經曆了這些竟然沒瘋?好牛的心理素質,不說彆人,就是我在昆侖山走了這麼一遭都覺得自己有點兒變態了。
好牛的女人,用楊思佳他們年輕人的話說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大概是聽完了施文的經曆,大家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剩下的一路都比較平順,我們沿著西和高速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傍晚也才到了若羌。
光頭看了眼導航,細心叮囑:“前麵是咱們下高速前的最後一個服務區,大家夥下車動一動,去了鎮裡好好休息。”
按照我們的規劃今天停在鐵門關算是最合適的,不至於讓大家夥太累。
這回施文和曲清晨照樣搭伴去了廁所,倒是沒出什麼意外狀況,我靠在車邊查看鐵門關的酒店,正好旁邊緩慢地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我隨便瞟了一眼,正好車上下來了三個男人,他們穿得樸素低調,乍一看並不打眼,可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經曆的多了,我一眼就覺得這幾個人不是乾正經營生的,而他們也在暗中觀察我。
短暫的眼神交接我看到了一絲警惕,我算是徹底確定了,他們乾的事兒肯定是見不得人,估計在他們眼裡我更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來得比我們晚,走得卻比我們早,我指著他們的車屁股跟光頭說:“我覺著那幾個人不正經。”
光頭眯著眼看著那輛越野:“咋回事兒?他們摸你鉤子了?”
“趁早滾蛋,變態吧你,我是看他們不像乾正事兒的。”
光頭切了一聲:“那你說啥呢,這地方魚龍混雜,啥人都有就是沒有膽子小的。”
眼瞅著天色越來越暗,我們也不廢話了,麻溜兒地鑽進車裡往外走。
“大家準備咋住?三位女士是分開住還是想一起住?”
我邊看酒店邊回頭問後頭幾個人的意見,彆人還沒說話呢,陳誌倒是挺積極:“我先擺一哈嘛,我不得跟頭子哥睡一個屋頭哦,他打呼嚕那個聲音哦,就跟發電機樣,響得很嘛。”
“ok,原告還有其他訴求嗎?”
“沒得了。”
這時候光頭又說:“我要求跟陳誌一間,不同意我就要鬨了。”
我聽得不耐煩:“半天就你倆在這兒說說說,你倆住車裡吧!”
我剛說完,車子突然急速向左打了轉向,車裡的人幾乎全被甩了個趔趄,等方向回正以後光頭才驚懼地喊了句:“我日你大爺!”
我震驚地看向他:“你乾啥?現在脾氣這麼大?說一句就要帶我去死?”
光頭氣得狂拍喇叭:“球上的話!他媽的咱們馬上都要下路口了,前麵那個大車估計是差點兒下錯路口,突然拐過來把咱們逼過來了說的呢,咋回事兒睡著了嘛?個賣鉤子嚇人求子的!”
我看了下後頭的人,問了句:“大家都沒事兒吧?”
這會兒曲清晨就差鑽施文的懷裡了,大家夥臉色都不太好,但起碼沒什麼事兒。
陳誌看光頭氣得夠嗆,趕緊勸了兩句:“沒出事故那就比啥子都好噻,莫氣了莫氣了嘛,哎呀,我跟你住一個房間要得撒,這下總行了噻。”
光頭張嘴就罵:“死去撒,你香的很嘛?”
他用手劃拉了一下導航:“問題是咱們現在錯過這個路口麻煩得很,隻能往下走。”
後頭一直安安靜靜的陶姐一聽有點兒緊張,探頭過來問道:“下一個地方咋了?不好嗎?”
我看了下導航界麵,說了幾個字:“羅布泊出口。”
羅布泊三個字兒一出來大家好像就清楚了,這地方聽著哪有鐵門關正氣啊,後頭幾個小的這時候就有點兒慌了。
光頭看他們這個反應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人家有羅布泊鎮呢,鎮上有賓館有超市啥的,就是那個路不如上一個地方好走,而且不知道這個地方這段時間政策咋樣,人家裡頭有軍事管控區呢,大晚上的咱們沒報備,到了檢查站萬一不放行麻煩得很。”
這個路口一錯過,我們又得開出去老遠,我看著外麵越來越昏暗的戈壁和荒漠,隻能安慰道:“沒事兒,走一步看一步,就算不放行也不會不管咱們的死活,有人就行。”
等我們開到羅布泊出口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前頭那輛差點兒彆到我們的大車竟然也跟著我們從羅布泊出口下來了。
這個時間從這裡下高速的人很少,零星就兩三個,下了高速以後就是省道了,兩側都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馬路和戈壁的邊界。
“我得離那個大傻逼遠點兒,看見他我怕得很。”
光頭看了看後視鏡,一踩油門就和後麵的大車拉開了距離。
這條路烏漆嘛黑的,半天看不到一個反光路牌,陳誌在後頭嘟囔著:“給安個路燈嘛~嗇皮得很喲。”
我回頭彈了下陳小花的腦門,這小羊睡了一路這會兒精神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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