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辦法,隻能跟了過去,相對於之前的興奮和期待,現在簡直是鴉雀無聲。
主要是心虛,怕被抓。
鄭義壓低了嗓子:“這兒……這兒不會有鬼吧?”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溫度好像又低了幾度,而陳誌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這裡以前是不是打過仗啊?”
他抬頭想了想:“三區革命你們曉得不?”
他一說光頭也想起來了:“哎我聽說過呢,解放的那個時候嘛,民族軍從這裡往南疆翻,艱難得很,好像還有石碑呢。”
這段曆史我以前聽一個哈薩克族老爺子說過,幾個老爺子常常坐在我們家樓下,一水兒的藍襯衫小禮帽,胡子花白,每天跟固定npc似得,一來二去我們也算認識了。
老爺子說當年軍閥壓迫挺狠,於是為了活命一部分人成了土匪,而一部人參與了解放戰爭,維吾爾族、哈薩克族、柯爾克孜族還有其他少數民族、漢族戰士一起翻越天山,走的就是這條路,甚至近百戶人家駐紮山口就是為了鑿冰梯、修山路。
正巧當年收留葉兒邦的土匪,其中有不少是那個時候被逼上山的無辜百姓,所以後來解散得也快。
大家聽完以後就眨巴眨巴眼:“那是該怕還是不該怕?”
最前麵的容遠對我們的話漠不關心,一門心思地往前走,看得我們心驚膽戰,難怪這地方人家不讓走,路確實難走得多,腳滑不說,動不動腳底下就冒出來一條深深的縫隙,根本看不到底。
灰白色的冰川夾雜在灰色的岩石中間,偶爾發出冰裂的聲音,奇形怪狀的冰川雪塊零落在山間,連地形都難以辨認。
光頭向縫隙中踢了一塊小石子,叮叮當當地砸下去半天也沒有到底,嚇得他趕緊離得遠遠的。
“我日他哥的!”
這些溝壑有的極窄,然後有的甚至足夠一匹馬摔下去,黑黢黢地看著就讓人膽寒,這個深度要是掉進去了,那根本沒得救。
再抬頭看看容遠那走路都不看腳底下的樣子,我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到了。”
就在我們一眼不錯地看著腳下的路時容遠突然停住了,他就站在一處冰裂深淵旁邊,說完突然俯身探出手去。
“我靠,你乾啥?”
他的動作嚇得我們肝兒都顫了,紛紛衝上去抓住他的衣服,然而他一隻手死死抓住一塊石頭不鬆手,另一隻手探下去摸著什麼。
我本來打算他要是再這麼發瘋就給他一嘴巴子,還好下一秒他就鬆了勁兒,任由我們把他薅了回來,隻見他的右手抓著一個東西,黑色編織繩子上是一顆吊墜,儘管滿是灰塵和冰渣,但隱約能看出來那是一顆綠瑪瑙。
富姨這時伸手摸了下容遠的後脖子,一手的虛汗,而容遠也突然趴在地上乾嘔了一聲,鼻尖都是汗。
見狀富姨掏出自己的一麵小銅鏡來掛在了容遠的胸前,容遠使勁兒晃了晃腦袋,眉頭皺了又皺。
“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做了個夢。”
他咳嗽了一聲,緩了口氣才說道:“夢裡你們不知道都去哪兒了,我偶遇到老王,於是就和他作伴,走到冰川的時候他突然在我身後大叫一聲,我腳下一滑就掉下去了。”
他說完後我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一片漆黑的深淵,那裡照不進一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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