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羽坐在秋千上晃啊晃:“我爸說村子裡的人對那個小孩兒還是挺同情的,大家都幫著漫山遍野的找,但是沒等找著小孩兒呢,大人又丟了,就是郭強,他也失蹤了。”
“後來那家人沒住多久也搬走了,偷偷地就走了,也沒人知道去哪兒了。”
光頭蹲得腿都麻了,膝行過去問道:“你家老爺子方便視頻不,我們有事兒想請教呢,撿了個項鏈。”
結果馬曉羽木著一張臉看著他:“前幾年肺炎去世了,要找你自己去找。”
光頭聞言又喪眉耷眼地膝行回來:“哎咋回事兒呢,這個丫頭子咋跟咱們說話就是這麼一副屌樣子嘛?”
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誰讓咱們長得不像好人呢。”
容遠和秦晃也坐在一邊,但看起來比我們優雅得多。
鄭義看到我的視線趕緊說道:“彆想了烏眼兒哥,沒用,這死丫頭剛才說了,長得好看的更容易不是好人。”
但陳誌不服氣啊,拉過烏雲和陳小花說道:“我們帶起這麼乖的小家夥,啷個可能不是好人嘛?”
鄭義上下打量了一下大胖羊和牧羊犬,嘖了兩聲:“不行,看著像自助全羊宴,大哥要不你們養比格犬吧,很火的,最重要的是那樣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好人。”
對於鄭義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們全當沒聽到,這都說的什麼呀,聽不懂。
我們在這邊搗鼓,而富姨跟錢濤在另一頭搗鼓,富姨點了一把乾草一樣的東西在他頭頂繞啊繞的,我湊過去的時候就聽見她讓錢濤多找朋友,多聊天,好吃好喝放鬆心情。
錢濤聽了以後感慨了一下:“還挺奢侈呢。”
富姨拍了拍身上灰:“反正你怎麼高興怎麼來,你要是上班高興你就上班,你這是小問題,相當於磁場受到點兒影響,過一段時間就恢複了,這兩天你先彆管了。”
錢濤懵懂地點點頭,我聽這話好像有彆的意思,小聲問道:“富姨,你知道怎麼解決了?”
富姨挑挑眉毛:“魂靈的事兒就那些手段,但咱們活人的事兒還得慢慢來。”
她的視線從馬曉羽身上一掃而過,意味不明,然而錢濤卻抓到了彆的重點:“什麼?大師,這兒有死人?”
富姨笑道:“怎麼了,牛羊死了也有魂兒,什麼命都是命,屠夫的活兒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能乾的。”
說話的功夫我就瞧見馬曉羽跟秦瑤說了幾句話,兩人起身就往屋裡走,我趕緊過去打聽:“這丫頭要乾啥?”
光頭正在做伸展運動,倒著一張大臉說道:“說撒要自己洗照片的呢。”
“這麼牛逼?還能自己洗?”
“人家說膠卷是黑白的,自己就能洗。”
我哦了一聲,從窗戶就能看見她們兩個進了西屋,而容遠還蹲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過去用腳尖碰了碰他:“你有什麼想法?”
容遠突然回神,搖了搖頭。
“我看你是懶得說話,按我的想法,那孩子估計跟我們這類人差不多,按照時間算算,沒準兒也是佟遊乾的好事兒,但那個醫生八成就是林青,我在想那個孩子會不會被他帶走,就像你們一樣,至於孩子爹,不會是被他弄死了吧……”
我剛說完這話院子裡就起了一股風,吹得樹葉嘩嘩響,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大豔陽天的還挺冷。
秦晃也在邊上,他想了想接話道:“按你們的說法,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呢?凡事總要有動機,或者他們有什麼仇也說不定。”
“嗯……難道這老郭家跟容遠你們是一個族的?他這是純純看不慣跟自己一樣出身的人過得好唄?”
容遠一臉沉思:“我也猜不到,據我了解,我們這種流落各地的已經沒有什麼共性特征了,富姨也是對吧,你看我們有什麼一樣的嗎?”
哦對,我們還沒問過富姨,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富姨也不是尋常人。